陈夕坐在马车中有些心神不宁:“你不问问我为什么突然要进宫吗?”
“你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
“我……”陈夕在说与不说中纠结,还没纠结出个所以然来,马车已经停在了宫门口,她转头看着赵天润,好似已经下了决心,舒心一笑:“等与皇上皇后见了礼,回去我再与你细说。”
他腆然一笑:“好。”
他先她一步下了马车,伸出手来接她,她淡然一笑将手放入他的掌心,在别人眼中,是何等恩爱般配的一对小夫妻。
皇宫气派恢宏,婢女、宦官、侍卫各司其职,赵天润一路牵着她的手,来到皇帝的寝殿外等候,有小宦官进去通禀,皇帝未起,近日身体抱恙,未上早朝。
等了半晌,皇帝有气无力宣他们进殿,想是没有了廷国的战争骚扰,皇帝都变的懒散了。
皇帝高坐殿堂正中,俩大眼袋黑眼圈更为他的苍老添了几分彩,他神色疲惫,声音中气不足:“你们免礼吧,来人,赐坐。”
两人谢了恩落座,陈夕扫了一眼他的面色,恭敬道:“臣妾听王爷说陛下龙体欠安,想来是日夜操劳国事所累,臣妾从小也学了些医术,自配了一些补气养血助眠的良药,今日带了些,希望能帮陛下一二。”
“你有心了,听说你是陈御医之女?”
“回陛下,家父正是陈静言。”
皇帝的眼睛闪了闪,笑了笑:“陈御医曾经要辞官归隐,朕刚收到他的辞表,还没来的及批允,他便消失了,既然你是他的女儿,不如也帮朕看看朕的病。”
赵天润眸子中闪过一丝幽色,只一瞬,抬头谦和道:“陛下,夕儿虽是陈御医之女,却从小未养在陈御医身边,怕是医术不精……”
“无妨,你就随便看看。”皇帝说完已经轻拉了黄缎袍袖,露出脉腕放于身旁的案几上,定定看着陈夕,示意她上前。
赵天润垂了眸,眸子中神色不明,陈夕笑了笑,恭敬行了一礼上前,玉手轻轻搭上皇帝的脉,凝神片刻,外强中干,已是强弩之末,怕是活不长了,知道归知道,但陈夕可不敢傻傻的这么说,她退后两步,恭谨道:“回陛下,陛下劳累过度,只是有些虚弱,只需好好静养便能痊愈,更不宜大动肝火,气大伤身,臣妾医术不精,只能看出这些,请陛下赎罪。”以防一些医术高明的已经将病情告诉皇帝知道,陈夕谨慎的先认了罪。
皇帝爽朗笑了笑:“你说的十之八九,何罪之有?朕还要赏你,就当是朕送你的见面礼吧。”说完又看了看赵天润:“天润,你也算阴差阳错娶了个好王妃啊,你倒是个有福气的。”
赵天润谦和一笑:“都是陛下庇佑臣之福,”温柔看了看陈夕:“能娶到夕儿,确实是臣的福气。”神色真挚,不像作假。
陈夕怔了怔,未再接话,皇帝多说了这一会话便觉乏累,两人告退出了皇帝寝宫。
刚行出皇帝寝宫门,陈夕定住脚步,神色慌张,在腰间摸索了一阵。
“怎么了?”赵天润疑惑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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