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如水,陈夕掌灯趴在窗边,远远的看到赵天润从夜色中行来,陈夕取了披风出门迎他:“天渐渐冷了,你怎的也不披件衣服?”
陈夕垫着脚将披风披在他肩头,他目光灼灼望着她,嗓音温润:“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我等你回来,有点事想跟你商量。”
赵天润眼中有亮晶晶的东西闪了闪,牵了她的手,缓步朝房中走:“进去说吧。”
陈夕心中忐忑的跟他进了房,房中茶几上的茶正袅袅的冒着热气,赵天润神色轻松,斟了两杯茶,递给她一杯:“喝了暖暖身子。”
陈夕讪讪接过:“我不冷。”刚要去喝一口掩饰尴尬,被赵天润含笑一拦:“小心烫。”
赵天润好似心情极好,眉眼含笑,接过她手中茶杯,吹温了递给她:“好了。”
陈夕接过,一口饮尽,喝酒般好爽,呛的咳了半晌,赵天润起身为她拍背顺气,动作轻柔,让陈夕觉得自己想要利用他的心思有些罪恶感,真是天理难容,在心中给了自己两耳瓜子。
“找我有何事?”待陈夕气喘的顺了,赵天润重新坐回去,淡笑看她。
陈夕在心中咬了咬牙,鼓了鼓劲:“我想着,要不要,进宫去向皇上皇后请个安?我嫁进皇家也有些时日了,还没,还没在皇上皇后面前露过脸,于礼不合吧?”她在廷国学习礼仪,记得是有大婚后跟皇上皇后见礼的规矩,陵国应该也差不多。
陈夕说完忐忑的偷偷观察他的神色。
赵天润心中很欢喜,面上一片和煦,她这是承认了自己王妃的身份吗?他眼眸明亮,温柔一笑,连声音都轻快了几分:“好,明日一早我备好马车,陪你同去。”
陈夕愣了愣,不曾想他答应的这么爽快,良心又被狠狠谴责了一回。陈夕一向被无尘戏耍惯了,潜意识里认为温柔一笑的背后总会是腹黑的戏耍,然而赵天润却是真的温柔谦和。
赵天润一向说话算话,第二日一大早,他放下所有公务,把自己收拾的温润玉树,早早的与一众丫鬟等在陈夕房门外。
丫鬟个个没闲着,一人手中一个托盘,托盘里有放华贵衣服的,有放头冠首饰的,有放各种花样绣鞋的,就连各色花样的手帕都准备好了。
陈夕的贴身丫鬟雪儿开了房门,朝赵天润行了一礼,照呼一众丫鬟进房伺候陈夕梳妆打扮。
陈夕乍一看见这么些琳琅满目的衣服首饰,惊的瞌睡虫跑了个干净,这么些个繁杂玩意儿,看着都头疼,心中苦恼只能忍着,坐在铜镜前任她们摆弄。心中默念:今日见的是万人之上的皇帝和一人之下的皇后,隆重点应当的,应当的。
成功说服了自己抗拒的心理,头顶金冠金步摇,如有千斤重,一步有三晃,身披绛紫牡丹金丝绣袍,裙裾曳地几丈远,跟孔雀开屏般花枝招展,扯的她不得不放慢脚步死命拖,一路只顾跟千斤重的头和扯后腿的裙子抗争了。这身打扮,若是想飞,一个字,难。
赵天润温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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