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榭里的女眷们听闻沁香如是说,皆低头窃窃私语。她们并不清楚这站在厅中的娇弱小娘子是哪个府里的,又具体是什么来历。但光是三言两语,便可掀起一阵八卦之风,流言之旋。
沁香显然是很满意眼下水榭里颇为热闹的一面,她就这么直挺挺地站在厅中,两眼直视秦妙,嘴角间那抹快意想遮都遮不住。秦妙倒是如她所愿的一般,自她出现到说完,久久未动。脸上面无表情,看不出半分悲喜。这样的反应让沁香很是满意,她想,自己所说的都是实情,秦妙的确消失了两年,这如铁一般的事实,纵使老太太也得认。
等了许久,秦妙依然未开口,仍留在自己的位子上。沁香不介意再多烧一把火。
“您走的这两年,府里上下可是担心死了呢。老太君都好几日未成眠,侯爷更是满城的搜寻。我们可真是怕您除了什么意外,比如被什么人掳了去,万一丢了性命,亦或是失了……”
她故作尴尬地轻声咳嗽了一声,没有将“清白”二字一并说出,好似留了几分余地,让听者都认为她是有所顾忌。可人都不啥,这样的话语怎么听,都清楚暗指何事。为此众人不免都偷偷暗忖,这侯夫人如今好好的站在此处,性命无虞,可这清白之事,还真不太好说,毕竟是两年,变数只大不小。
都说众人拾柴火焰高,可沁香此时想到的是众人添柴流言飞,于是她又很不怕事地把意思挑明了:“听闻后来,您性命倒是无碍,我们都是放心不少。这也是,多亏了你那青梅竹马的义兄出手相救,躲过一劫。不过危难之际最显真情,又是自小一起长大的,情分自然比那半路而来的更要深厚几分呐……”
话到此处,那是半分明朗却又半分晦涩。何谓青梅竹马的真情,那自然是指侯夫人与那义兄。而谁又是与侯夫人是半路而来的情分?
乍一听,的确是不明朗,可再细想。这除了侯爷,还能是谁能与侯夫人是半路而结的姻缘。这层意思想透后,不少女眷对这侯爷、夫人及那位不曾露面的义兄,委实好奇,
只听沁香继续侃侃而来:“情分之事,咱们作为女人都了解,我想老太君也是会体谅的。既然您与那义兄都是患难共处了,提出和离也是在清理之中的事。只是,沁香想不通的是,怎的如今又黏上了侯爷。难不成您那义兄,只是玩玩而已,并非真心。啧啧啧……如真是这般,那咱们不要也罢。”
这席话一出,四下全炸开了!侯夫人曾提出与侯爷和离,这……可眼下又与侯爷在一处。这又是怎么回事?难道真如这位小娘子所说,被义兄所弃,转而又来蛊惑侯爷?
众人细细思量间,却又不免想到此前在浔阳城里传得有模有样的流言,即秦小娘子前有勾引张府台,后又勾搭谢侯爷。难道真有此事?
当众位女眷小则独自思索,大则聚众讨论时,老太君与谢薇早已被气得脸色发白。谢薇一个疾步,落到沁香跟前,正色斥责道:“沁香姑娘,你空口白牙的,怎可这般侮辱我嫂嫂?!就不怕老天责罚么?”
谢薇毕竟是个从小接受规矩和礼教熏陶长大的姑娘,凡事口中留三分,切勿恶言。故而,再怎么生气,也绝对说不出什么有震撼力地反驳之语。
反倒是又被沁香呛回了几句:“大小姐,你怎么能睁眼说瞎话呢。侯爷糊涂,难不成你也糊涂?夫人凭空消失两年,是不是事实?期间寄来书信直言和离,也不是我瞎编的吧?”
“你!……你!……”谢薇显然没有沁香一般地巧舌如簧,被她这么一顶,竟也无话可说。
因为她所说的那两条,的确是事实。可大哥与大嫂的事,真相根本不是如沁香所言。而且她是断然不信沁香所说的,大嫂会与那义兄有什么苟且之事,因为大嫂对于大哥的真心,她从头到尾看得真真切切。可笨拙如她,在这么关键的时刻,竟笨嘴拙舌,一点都帮不上大嫂的忙。
气成猪肝色的小脸,鼓鼓囊囊,活像个斗败了的小公鸡,耷拉着脑袋待在远处。秦妙瞧着谢薇这般,走过去将她轻轻按回了位置,又捏了捏谢薇有些颤抖的双手。“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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