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就只吩咐见到侯爷回来就拦下,多的她也不懂。眼下就被问着了,支支吾吾了半天都憋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他本来就心里烦着呢,没功夫和一个小丫头耗,干脆拔腿越过小丫头,径直往里走。
“侯爷,夫人休息了。”
这回迎上来的是贴身大丫鬟紫萱。恭恭敬敬地站在紧闭的房门口,瞧见他大步上前,也不让开,丝毫没有开门的意思。
“今儿是怎么了,一个两个的都是?”谢玘纳闷了,阿暖睡了就睡了呗,他以往也不是没晚回来过。再说了,这点分寸他还是有的,每次都是蹑手蹑脚地把自己收拾妥当了,才上床挨着她睡。怎么今儿连进门都不让人进了呢。
“真不让啊?”谢玘狐疑再三,不得不与紫萱再次确认。
紫萱呢,瞧着侯爷也挺冤大头的,也不清楚为什么姑娘就是不让人进去。另外这白日里大夫说的话仍历历在耳,害她兴奋了大半日,可眼下却得憋着不让侯爷知晓。
神神秘秘的,搞不懂自家姑娘意欲何为。
“阿暖!开门!”
趁着紫萱自我揣测的时候,谢玘干脆撒泼式地在门口喊起来。
“哎,哎,侯爷,不带您这样的啊!夫人正休息呢!”
可谢玘不管,使劲扣了扣门,那动静不至于把整个院子掀翻,但至少是吵到里面的人了。不一会儿,屋里亮起了灯。
秦妙披着衣服,一脸青色地打开房门,目目地瞪着谢玘。“你想干嘛!”
谢玘一见娘子出来了,二话不说先抢着迈腿到屋里,然后啪地一下把门给合上了。
“你怎么啦,今儿我特想你,忙完就回来了。你还让人拦着不让进……”每日一委屈的谢玘已经在秦妙这里没有下限可言了,她早就习惯了他撒娇撒泼,有时候黏糊地跟条泥鳅似的。
“外头没跟你说我不舒服么……”秦妙拍了记他搂在她腰上的大爪子,被他拖着抱着地往里走。“哎哎哎,你好好走路行不行!”
谢玘死活都要抱着,也不管那身臭衣服已经熏得人神共愤了,也要缠着她。
身为娘子的秦妙,真的很无奈,眼下这一大一小齐聚,她有点两眼望苍天,苍天躲云间的无力之感。
“别闹了,我和你说件正事。不对,是两件。”她收起眼底的无奈,一本正经地打算和他好好说话。
“你说嘛说嘛,我听着呢。”谢玘是真想她,白日里每天都对着一帮臭汗子,只有晚上回来的时候能稍微闻闻她的味道。即便什么都不做,就这么香香地闻着,他都高兴。
目下他就以一副极为不雅的姿势趴在秦妙的腿上,两手搂着她的腰,眯着眼睛,准备听她说话。
“第一件事,阴儿早上你有空么?陪我去看场大戏呗?”
谢玘琢磨着意思,半哼哼了一声:“终于要上场啦?太好了,阴儿为夫怎么也得陪你出了这口恶气。不过……安排地都没问题吧?”
话里虽透着一丝担忧,可人还是舒服地赖在姑娘怀里。
“应该不会,准备了这么久,得好好唱唱这出戏!”说完,秦妙的眼底闪过阴亮的快慰和隐隐的激动。
“那第二件呢?”
过了好半晌,众人见里面没什么动静了,都纷纷撤走,只留下准备守夜的丫鬟。
忽然,房内传来一阵欢呼声。继而又是来回踱步声。可是过不了多久,侯爷好像感慨了几声,紧接着夫人惊叫来一下。
好在动静没多久,随着屋内的灯熄灭后,恢复了平静。
这一晚,谢玘做了个极好的梦。梦见一片绿盈盈的原野上,他身骑白马,手执马鞭。而靠在怀里的,则是一个粉雕玉琢的孩童,正亲亲热热地抱着他叫。
“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