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破风好歹是你身边的人,如今承影不在,还是别让他两头跑了。我这里就让领头侍卫来候着,安排差事就成。再说了,张某人的事,也该快到了断的时候来!”
五日后京城御史台的桌上出现一封匿名举报函。为官三十载,被朝臣们成为铁血御史,被新太子成为顽固派的谭御史,正抹着胡须看着函件。
老大人眯着眼,逐字逐句,一条一条地过,一张一张地翻,看到愤慨处,还提笔圈注。足足一柱香的时间过去,老大人都没挪过位子。
半日后,一封官中信函从御史台发出,信厮驰马出京,一路往南方的官道方向奔去。
而秦妙呢,这天早上刚刚起来,就觉得有些头晕目眩。她随手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又晃了晃。哎哟,怎么那么虚。
没心肝的谢玘,晚上再怎么样也不能让他摸到正院的一根草了。起身后,她便吩咐紫萱今晚务必把人给她拦在院外。真是母猫不闹闹,当她是耗子啊。
“夫人,你这脸色实在是……”紫萱很想说“差”字。可话到嘴边,就被秦妙给盖过去了。
“等会儿到前院说一声,让人过来见我。”秦妙搭着紫萱的手,揉了揉自个儿的腰,勉强走到净室洗漱,又出来换衣服。
早膳厨房早就预备下了,只是秦妙睡得有些晚,好些菜又拿去回温了。秦妙支着脑袋,勉强用了几口粥,又吃了几个素饺和一碟炒蛋。
忽然间一阵恶心之意从胃部直涌而上,杀到喉咙间,愣是没刹住,直接到了口内。秦妙赶紧拿袖中的帕子捂住嘴,示意下人拿盆。
“呕……呕……”刚刚有幸被主人吞下去的饺子炒蛋,眼下还是一骨碌地被吐到了盆里。“呕……”
紫萱急坏了,早间起来就看着自家姑娘脸色不太好,脚下也虚得很。这下干脆直接吃不下东西了。
“快,找府里的大夫来!要快!”
吩咐完院子里的小丫鬟,紫萱递了茶水给她,秦妙支起刚刚呕吐完的身子,就着她的手漱了口。
“前院人来了么?”秦妙擦完嘴问道。
紫萱以为她说的是大夫,就往外张望了一下,冲她摇头:“刚刚才去叫的,估计大夫没那么快。您要不去躺会儿?”
“不是大夫,是那个侍卫头领,叫什么李什么的?”
紫萱这才阴白她的意思,只好把早已候在外面的李硕带进来。
李硕进来的时候,很规矩地没有乱看,只是静静地站在靠近门口的位置。紫萱本想拦个屏风,毕竟男女有别。不过还没下令,就被秦妙给阻止了。
这见惯了各色男性掌柜掌事的秦娘子,从来不将那些专为大门不迈二门不出动闺秀设计的规矩放在心上。是而她很随意地坐在凳子上,将之前差事的进度问了一遍,等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再将最后一次的部署好好与李硕捋了一遍。
临了还不忘多嘱咐一句:“和下面的军中兄弟们都说一声,办事不说话,尤其要注意侯爷的名声,宁可延后执行,也不可冒进。”
李硕依然神情冷淡却严肃地拱手得令,然后便出了院子忙去了。正好府里的大夫正提着药箱过来。
紫萱把今早大致的情形与老大夫说了说,老大夫又细心诊了秦妙的左右脉。良久才舒心地嘴角微扬。
是夜,谢玘依旧是披星戴月地才回来。果不其然,刚到门口,就被下人给拦下了。
“侯爷,夫人说今日疲累,早早歇息了。让您……让您回前院歇息。”
谢玘身上衣服都还带着汗味,没来得及换,就被个丫头给拦下了,有点不爽。可一听秦妙这么早就休息了,还说身体疲劳,就马上揪心起来,那点子不爽也就无关紧要了。
“夫人怎么了?请大夫了没?”
小丫头显然有些无措,早上的时候紫萱姐姐就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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