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细弱手便被谢玘猛然间抓住,一眼望去,此人眼中惧是探究。
秦妙有心隐瞒,也知终不长久。于是巧妙地挣开他的束缚,不由一笑:“哈,本以为能忽悠一时,怎知这一时竟如此短暂。”
“罢了,我与二哥就是你见到的那般。而那日的孩儿是我大哥的,唤作秦荀。我秦家唯一的孙辈血脉。可清楚了?”
伊人眼波流转间,如流星灿灿。可这样的璀璨,只不过是提到那孩子时的一瞬。谢玘茫然,却也欣喜。
“所以,你并未嫁与任何人。也并未为他人生过孩儿。是与不是?”他口吻清淡,却听着无比凝重,丝毫不敢错过只字片语。
秦妙无力地笑笑,谁说她曾是痴儿,如今世间又多了一个。她举起酒坛,撩臂往后,清冽甘酒徐徐入喉。
若论怨恨,并无意义。她侧头望着谢玘那俊逸绝伦的容颜。情起情深,非她所能控制。而情消情灭,亦非她所愿。
而论是否心有遗憾,大概是有的。不然,怎会不时想起从前,梦到容颜。这其中苦涩,想必如今也多了一人分担。
“谢玘,当年我是真心要嫁你。高堂红烛之夜,便曾对自己许诺,不再对他人动心。即便你我和离,这许诺也依然有效。”
“当初离开,许是有你我不合之因,但终究没有与你商量,不敢说未曾愧疚。为了秦家,也为了自己曾经的那点私心,我不会再嫁,更别说替他人孕育子嗣。”
“阿暖!你为何要这么决绝……”即便不再心悦于他,也不必断自己的后路。“女子在世,本就艰难。如今见你日日抛头露面的讨生活,我……我就是难受。就算你我以后再无可能,我也希望你能有人可以依靠,一辈子平安顺遂。”
依靠?秦家便是她的依靠,只要秦家平安顺遂,她秦妙自然能活得很好。
“谢谢。不曾想,我们还有这般把酒言欢的时刻。来,我也希望你能早些释怀,放下过往。若能遇到可心的女子,不要再后知后觉,敛情敛性。不过,以你这天人之姿,恐是不愁。”秦妙笑着捂嘴,而眼里却闪过一丝悲苦。
谢玘亦是。
此刻气氛正好,任谁也不想再破坏。举头望阴月,对酒当歌时。
谢玘觉得自己很失败,满腹情话,却被她一套套地阻在门口。
“阿暖,不管你如何说,我谢玘也不会再娶。除了你。”
她想熬着,那他便陪着。左右眼下就是他们两个人的事,等着便是。终有海枯石烂的那一日。若真等不到那一日,那就远远望之,一解相思。
谢玘是真心如是想。自他懂得男女情事起,便有了孤独终老的荒唐念头。遇到秦妙,或许真的是个意外。
两坛美酒,一腔心思,划入春夜陌陌。
秦妙与谢玘度过了分别以来,最为和谐的一夜。许多年后想起这一夜,依然回味无穷。
正当谢玘庆幸如今只是二人的纠缠时,那本已沉寂的第三人,已不打招呼地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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