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妙乌溜溜的眼睛似信不信地盯着谢玘,惹得他倒是生出几分不自在出来。
“怎么,就许你喝,我就喝不得了?”谢玘稍稍撇开头,略去尴尬。
“这倒不是,只是觉得奇怪。你……你不是不爱喝酒的么。而且……以前还老是拦着不让我喝,说是没规矩,不成体统……”
依稀记得沁香进府后的那段时间,她也不常能见到谢玘。所以郁闷之际,唯有浊酒相伴,度过每一个清冷的夜晚。不过也亏了那段日子,平阳城大大小小酒肆里的酒都让她尝了个遍。如今想想,还挺回味的。
秦妙环顾四周,也没找见像样的酒杯,又不好大半夜地叫紫萱起来,就顺手拿了两个茶杯。“没酒杯,将就着用吧。”
话音刚落,就见谢玘鬼魅一笑,此笑只应天上有。秦妙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总觉得今日之谢玘浑身透着不对劲。怎么个不对劲法?有点狂浪,对!有点狂,有点浪,一点都不谢玘……
说时迟那时快,还不等秦妙反应,腰肢早就被人轻佻地一拦,跨步出了房门,几个轻点,人就飘飘地随风飞到了屋檐之上。
“你做什么!”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令她不禁大怒,继而大喊。只下一刻,半张脸都让人给捂住,再扭捏也发不出大的声响。
“唔唔唔……”谢玘,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谢玘么。混蛋!
腰身被人锁住,而那人又近在咫尺。月光下,一张倾世容颜,嘟嘴示意。“嘘……没声张,你想让整个秦家都起来看我们么。”依然是冷冽的唇线,厚薄适宜,开合之间热气喷洒在她的脸颊。
如此轻佻,放浪,的确与她认识的端方侯爷极为不同。可他就是以这样一个暧昧诱人的姿态,搂住自己。此时此刻,秦妙有些晃神……
“你……你不是说想喝酒么?这样,我怎么喝?!”秦妙无奈地蹬了他一眼。果真,腰上的力道松快了些,她忙不迭地往一旁挪了几步。可殊不知,如今她已被带到了房顶,寸步之间一个晃荡便随时可下坡滚驴般跌下去。
“啊!”果不其然,为着避免尴尬,脚下一个不留神,人就往前头载去。
谢玘长臂一撩,将人再次贴到自己的胸前,下巴顺溜地抵住她的脑尖,轻笑道:“就这么避着我防着我,自个儿要摔下去尤不自知。”
这次秦妙倒是乖觉了。现如今她被人掳到了房顶,一个不小心就能摔下去。
谢玘见她在自己怀里乖顺许多,心中霎时漾开一簇甜蜜。不过这样憨甜的滋味,实在没有维持多久。
“行啦,不是要喝酒么。拿来吧!”秦妙虽是如此说,两只小手依然紧紧攥着谢玘的衣襟。但神色已经镇定许多,没有了之前的慌乱,反倒疏离得很。
如此近香窃玉的时刻总是难得,可美人无意,谢玘心中拔凉拔凉。他将秦妙放下,安坐在房顶之上,右手递过一坛子酒。“给!”
秦妙二话不说扯开酒盖,一股清甜扑面而来,瞬时大喜,也未等身边人,径直仰脖喝上一口。那豪迈劲,不输男子。
谢玘只是诧异地在一旁看着,这样的喝法也就那日风雨交加之时见过。以往见她喝酒,虽说贪杯,但好歹是优雅得体的女子之态。若放在平日,谢玘定是要嫌弃鄙夷的。可当下,见秦妙如此不拘小节,心底的失望不言而喻。
她这是再也不想当着自己的面,遮掩本性了吧。
这让他回忆起秦妙刚刚入府的时候,虽然不喜她的出身,且入主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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