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一定要躲着人呢。”
“你懂什么!”谢玘抬手就是一拍,正中承影的后脑勺。
“唉,我说。我可不是你那个破风,别对我动手动脚的。”
谢玘不管他跳脚的丑样子,收起神色,恭敬地朝秦老太太和老爷子的坟墓作揖祭拜。
方才在暗处默默听完了秦妙的一番话,谢玘似乎有些明白为何当年她不打招呼擅自离京了。其实他和秦妙很相似,从小没有爹娘在身边,都是祖母一手调教带大的。此刻他也理解了这位老祖宗在秦妙心中的份量,怕是任何人都比之不及。
“我有时候真不明白你。何必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己折腾地这么累。”
承影算是半路跟了谢玘的,当时刚认识的时候就听闻了他冷面玉郎的威名。这个名头说起来是有典故的。谢玘自十五岁上战场,便展露出性情坚硬的一面。但凡杀敌,那是眼都不眨一下,完全不像个初出茅庐的少年。自此在军中有了冷面阎王的称号,这称号一传到京城,被闺中女子们口儿一传,却给传成了冷面玉郎。不过这也难怪,谁让谢玘长得如此俊俏呢。
而再看看如今的谢玘,一遇到那女人的事情,眼眸里可还曾有冷色?全是化不开的忧郁之色。想护着人家,却不直说,非得找个理由称自己因军务才来的杭州。想陪人祭拜先祖,踌躇了半天,倒头来和没过门的媳妇一般拉着自己躲在草堆里,丢死人了。承影是万万没想到,有一日能亲眼见到这样的谢玘。
“是我以前太不会折腾,所以失了她的心。如今再折腾些。也是我该的。”
“你知道么,那个时候刚刚知道她不辞而别。我的心就跟万箭穿心般得难受,根本由不得自己控制。就因为我的后知后觉,把好好的一桩事情给搞砸了。你懂那种感觉么?恨得要死的感觉。”
谢玘暗自垂眸,好似又陷入到了深思之中。他想把秦妙追回来,可是多番直抒胸臆后,他才发现他真的太自以为是了。秦妙太倔强,根本不曾正面理会过自己。若是自己逼得太急了,会不会她又像当年那样,不打招呼地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
一想到这种可能,谢玘就更不敢轻举妄动了。只能安静地守着,知道时机成熟了,再将美人光明正大地揽入怀里。
“好了,我们快些走吧。回头再看看他们何时回去。”
承影轻哼了一嘴:“你还要跟着他们啊?”他可没少见那秦妙的二哥一脸戒备的样子,仿佛谢玘是那登徒浪子,分分钟会把自家妹子拐走。还有那个叫紫萱的,老是有意无意地给他冷脸看,亏得自己一路这么照顾她。
“就你啰嗦!”谢玘瞟了他一眼,自顾自地往山下走。
“对了,那伙匪徒可派人去查了?”谢玘问道。
“切~你总算还没被美色迷昏了头。早给府里的兄弟传信了,不日就会有结果。这帮贼寇,我看对半是哪个大营里逃出来了,个个都是练家子。”
谢玘点点头。他与那伙人交手最多,看阵仗是受过训练的。但是不是军营出来的,还不太好说。如今正是北边忌惮豫章王的时候,最是忌讳出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