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路一直很顺畅。不过因着谢玘受伤,死皮赖脸之下由着他和秦妙秦朗挤在马车里。而可怜的紫萱只能带个韦帽对着那个老爱说风凉话的承影,坐在马车外。
如此一来,秦妙被谢玘烦得没了章法,而紫萱则被承影冰得失了趣味。只觉得那人除了爱说风凉话,更爱记仇。不就是当面怼过他一回么,当下当时没反应,这隔夜就记上了。真乃小气之人,紫萱如是想。
而此番,谢玘正斜靠在马车车壁上,琢磨一件事。这几日虽说自己没皮没脸借着伤情和秦妙攀话讲,那秦朗也时有看不下去出来言语制止之时。只不过……言语间并非如丈夫护妻子,至少从未在谢玘面前直接宣誓过主权。而秦妙的态度更是令人生疑,纵然二人亲厚,却非亲密。
谢玘自然是毫无顾忌,可总归觉得此事透着古怪。明明二人连孩子都有了……这其中定有他不曾了解的缘由。
几日后,一行人顺利抵达杭州。谢玘随即并未多纠缠秦妙,因军务之说和秦妙等辞别。
“姑娘,原以为这侯爷是亲自来互送你的。不曾想只是因公务在身,顺便为之。”紫萱看着承影二人远去的背影幽幽叹道。
秦妙神色不自觉地一暗,但很快恢复正常。“别瞎说,如今我与他无甚关系。他也不过是出于以前的渊源随手帮扶。但不管怎么说,人家都救了我们。好了,我们赶紧找客栈投宿吧。”
次日,秦妙秦朗等起了个大早。逐一清点好祭祖所需的一应材料,便雇了马车往城郊的秦家墓地驶去。
秦家尚在老爷子的时候,就花了大价钱在城郊的半山上寻了一块风水宝地。历代秦家祖辈过世后均葬入此地。
车行到山脚下便不好在走,三人下车后徒步上山。因着明日才是清明,今日山上并无什么人。大约一柱香的时间,他们就抵达了目的。放置好香案,上香叩首,紫萱留在一侧默默流泪,烧着纸钱。秦朗毕竟是男子,上完香后肃穆地立在秦妙身后。只留下秦妙跪在蒲团上,与老祖宗和老爷子说了好一阵子话。
阿娘生秦妙时不幸难产,秦老爷又常年奔波在外,故而老祖宗从小是又当爹又当妈,含辛茹苦把她拉扯长大。所以秦妙与秦老太太的感情最为深厚,只可惜自己当年嫁得太远,等赶回秦家时只来得及与老太太匆匆见上一面,老太太即撒手人寰了。
秦妙知道老太太最挂念不下的是秦家的一家老小。她一一地在坟前与老祖宗通禀,也不哭不闹,好似还在秦家大院时那般,唠着家常。身后的秦朗见此,不禁眼眶泛红。他时常得去外头跑生意,如今的秦家都是阿暖一人担着。她生得本就娇小,眼下看着竟更瘦弱了一些。
“二哥,走吧。”秦妙站起身,冲秦朗暖暖一笑。“老祖宗和爹爹都知道我们如今安好,定是很欢喜的。”
秦朗闻此言,也暖暖地回应了她一个笑脸,轻轻点头。“嗯,以后会更好的。”
兄妹俩说完就下山去了。而过了不久,草丛里闪现出两个男子的身影。
承影拍了拍身上刚刚揩到的灰尘,面带讥笑之色:“主子,不是我说你。既然想来祭拜,就堂堂正正地来,何必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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