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一日时间已快过去,驸马为何一直在树下乘凉纳阴,而不是传授我等学识?”
“这你就不懂了吧,驸马此举,定有深意。”
“深意?什么深意?”
“我也不知,但于兄才思敏捷,最能揣摩驸马心思,此事应该去问于兄。”
“没错,午时莫不是于兄提醒,我还不知驸马已是对我等有些失望。”
“不用去问于良,驸马此举的深意我已明了。”
宋子平缓缓走来,打断这几人的谈话。
“原来是宋兄。”
“偌大国子监,学子三百,也只有宋兄与于兄能领会驸马之意了。”
“敢问宋兄,驸马一整日尽是于树下酣睡,到底是何用意。”
宋子平微微一笑,露出几分淡然模样。
念当初,驸马的用意只有他一人可以领悟,以至于他在国子监叱咤风云,受众多学子爱戴。
谁知今日竟是多了一个于良...
危机,前所未有的危机。
此刻,必须用实际行动证明,他才是驸马深意的解读者。
他缓缓说道:“驸马此举,再明显不过。意在挑选可造之材,从而倾囊相授。”
“嘶...”
“宋兄的意思是?”
“细思极恐,不明觉厉啊...”
“没错。”宋子平点头,郑重说道:“几位同窗,你们品,细品。国子监有学子三百,驸马一人能传授的过来么?”
“贪多嚼不烂的道理,在这一块,也适用啊。”
‘若我所料不差,驸马今日并非只是在无所事事的酣睡,更多时候,他其实是在观察我等。’
“观察我等的言谈举止,道德品行。以及对学识的热爱与渴望。”
“而此举的目的,自然很简单。”
“驸马,是想在三百学子中,挑选出满意的学子,从而传授学识。”
“我劝几位,莫要议论了。今日午时已是惹了驸马不快。若是再被驸马看到你们不用心读书,而是在这里说一些与圣贤之道无关的东西,定会留下不好的印象。若是那样...”
说到最后,宋子平留下一道你们懂的眼神,转身离去:“我去读书了,言尽于此,几位同窗好好把握吧。”
“这...”
留下几个惊恐的学子,不敢再继续哔哔。
须臾之后,他们作鸟兽散。
当然,此事与苏牧无关,并且他也不知晓。
因为此刻,苏牧已经下班了。
朝九晚五,在这酷暑时节,即便下班之时,也是艳阳高照。
躺椅没动,毕竟还要在这里呆上两天。搬来搬去的没有必要。
独自一人出了国子监,上了在外等候的马车,回家。
今晚长孙冲设宴醉香楼,但时候还早,苏牧回到家里,先是舒服的泡了个澡,又陪小长乐玩闹一阵,才离开苏府。
“今夜我就不在家吃了,你想吃什么,吩咐灶房就是。”
“嗯,丽质等着如英姐姐回来一起吃。”
秦如英去了军营,但并非住在那里,每日晚间城门关闭之前都会回来。
虽然这样有些麻烦,来回折腾,但秦如英执意如此,苏牧也便没有多说什么。
挥别小长乐,苏牧吩咐车夫去往醉香楼。
醉香楼是长安一座名声颇大的酒楼,达官显贵们的去处之一。
但醉香楼只是单纯的酒楼,没有教坊司那么多的花花。
因此,苏牧断定,长孙冲找他,应该还是有什么正事要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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