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他们相识起,苏沅兮的任何行为处事,概括成两个字,就是通透。
她甚至没跟容晏发过脾气,关于他们之间的事,考虑的出发点从不只为了自己。
她真的太值得,值得摘星揽月都不换来的宠爱。
早晨升起的朝阳透过落地窗照进来,勾勒着地面上重叠的身影。
楼梯的拐角,季云笙远远望着相拥的两人,屏住了呼吸没有打扰。
但她依然想多看一秒,仿佛再久些,就会记得更深刻一点。
……
容氏集团。
偌大的会议室明明坐着不少人,气氛却格外死寂,每个人的表情都如同持续走低的股市图一样发绿。
“二爷到底想做什么,非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和家主交接?”
“这几日下至底层员工,上至我们董事会,哪个不是天天加班,忙得焦头烂额?”
“我说句丧气话,要论眼界和能力,二爷可真比不上五爷。”
众人纷纷议论之余,暗地里都对容氏未来的前景堪忧。
没多久,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了。
为首的人是容璟,西装革履,只是没了素日浮于表面的和气,气场肃杀慑人。
和他一起进来的,还有许久不露面的容老夫人,和坐在轮椅上的容敬尧。
昨日他刚从医院回来,医生隐晦地告诉他,左右熬不过这两天了,不如提前回家操办后事。
堂堂一代家主,从前有多叱咤风云,如今就有多狼狈。
容璟拉开最上首的椅子,“长话短说,如今容晏和我们公开宣战,容家已经没有他的位置。父亲时日无多,今天召集大家的目的,就是他要将家主以及集团董事的位置交由我。”
底下的高层默然交换了一个眼神。
再看容敬尧,满脸的灰败让他着实透着将死之人的气息。
自从得知了真相,他再回想过去的日子,除了可笑,便剩下绝望。
深爱多年的枕边人,是动机不纯的算计者。
费尽心血栽培的嫡子,是来历不明的野种。
最看不上的私生子,却是最像自己,能力最出众的那个。
兜兜转转,他无疑活成了一场笑话。
需要签字的协议文件被分别放在每个高层的面前,有人毫不犹豫地动笔,也有人迟疑不定。
容老夫人就是后者之一,她是被强行请过来的,因为她的手里还有占比最重要的股份。
“奶奶,您也一把年纪了,何必握着权势不放?”
见容老夫人面色铁青地一动未动,容璟踱步到她面前,好意相劝,“我向来敬重您,还请您不要让我为难。”
容老夫人横眉冷对,“若是我偏不签呢?”
“那我只能用点办法帮您签了。”
容璟打了个手势,站在边上的保镖立刻围拢过来,等候命令。
容老夫人喝道,“你还想对我动手不成?!”
“奶奶,归根结底,这是您一力促成的。三年前如果您没把容晏找回来,就不会有今天。”
闻此,容老夫人拄着拐杖起身,怒极反笑,“那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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