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
容敬尧气得浑身发抖,扬手就朝容璟的脸上扇去。
结果被躲开了,看着他怒极的样子,容璟轻蔑地嗤笑一声,“在你眼里,儿子还是比不过一个女人重要。”
“他是你母亲!”
容敬尧吼了回去,转身步履不稳地走到季云笙面前,紧握住她的手,“你别往心里去,这小子胡言乱语,我会好好管教他的。”
感受到他失控的力道,季云笙使劲抽回手,神色平静得不可思议,“他没说错,我就是季云笙。”
霎时,容敬尧僵立在原地。
书房里陷入了死寂,每个人都各怀心思。
“阿蘅……”容敬尧艰难地张口,唤的仍是季云蘅的名字,“我不会认错人的,你明明就是阿衡。”
二十八年前,他一遇既定,明媒正娶的人,怎么可能会变成季云笙?
事已至此,任何因果都没了欺瞒的必要。
季云笙挺直背脊,不复温柔和隐忍的面容透着前所未有的坚决,“没错,从一开始遇见你的人的确是我,而后来被迫改变的一切,要怪只怪我没有季云蘅的好命。”
她和季云蘅是孪生姐妹,出生的时候,她平安无事地降生了,季云蘅却因为难产差点夭折,以至于从小体弱多病。
自此,季家夫妇都认为亏欠了季云蘅,不断给季云笙灌输思想,凡事要让着妹妹。
不管是玩具,还是其他喜欢的东西,只要被季云蘅看上,都会从她的手里夺走。
“小时候我可以不计较,但凭什么长大了也要处处忍让?容敬尧,你大概不知道吧,那年在容家的后花园,我被人推下泳池,满身狼狈地爬上来,周围都是一群看笑话的人。只有你,只有你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披给我。”
那个在她无助之际伸出援手的男人,自那之后,她就再也忘不了了。
容敬尧恍惚地晃了晃身子,无神的眼瞳仿佛也随着季云笙的讲述,重回到过去。
他记得的,当时的女孩浑身湿透,唯独一双眼睛闪闪发亮,明亮得烙进了他心底。
后来,他在宾客的名单里知道了女孩的名字,她叫季云蘅。
可容敬尧不知道的是,当晚的季云笙是受季家夫妇的命令,顶替季云蘅参加的。
这不是第一次,经常抱病的季云蘅甚少在公众场合露面,但又不想让季云笙的风头压过自己,便唆使父母想出了这个办法。
“后来你上门提亲,季云蘅刚做完一场手术还未痊愈,我就再次代替了她,和你见面。”季云笙阖眸,讽刺地一笑,“不仅如此,就连和你订婚,被你迎娶进容家的人也是我。”
从没有人问过她愿不愿意,她就像季云蘅的傀儡,受尽摆布,可悲可笑。
话说到这里,除了如遭雷击的容敬尧,容璟也是满目震惊,先前胜券在握的自若彻底消失不见了。
季云笙继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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