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泼皮黄亮哭丧着脸:“秀才老爷,我们有眼无珠冒犯了你,可我们先不知道你是秀才老爷啊!求求你放过我们吧。”
黄亮想得明白,玉佩的事,只有他和秦枫明白,这事儿扯不清。但是按照常理,按照逻辑,按照人们的心理,大家只会相信秦枫,不会相信他。与其争辩,不如求秦枫放过。
秦枫冷笑一声:“如何处罚你们,那得县尊大人决定。”
还未审结,就已定案!
魏大有侧头问道:“秦秀才,那玉佩呢?”
“回大人,玉佩已经打碎,学生用布包着带来了,大人请看。”秦枫掏出一团布,几下揭开,一小堆,碎玉,有些都成渣了。
魏大有又问:“这玉佩,可知价值几何?除了玉佩,可有其他损失?”
秦枫回道:“回大人,学生的学生贾颂声称,这玉佩值二十两。除了玉佩,还有一张木椅,一张木几被打烂。”
黄亮又一声哀嚎:“秀才老爷,方才不是说15两买的么?!”
秦枫侧头喝道:“买回来几年!不增值啊?!”黄亮一愣。
衙门外的贾颂,听得腮帮子一抽一抽。先生两句话,玉佩价钱就坐实了!高!
玉的价值,本来就难以断定。何况,都碎了,怎么鉴别?给先生送个20两的玉佩,实在平常,大户人家,还嫌少了,一般都送不出手。
魏大有却抓起惊堂木,啪地一拍!喝道:“本官未问话!尔等休得发言!书吏,方才他二人对答,不予记录!”
言毕,又狠狠地瞪一眼秦枫:方才你说人家上来就扯玉佩,那怎会与人家说起买成15两?蠢东西!
秦枫被瞪得一愣,立时明白过来,心里咯噔一下。
魏大有看一眼跪着的泼皮,沉声道:“此事缘由,因尔等上门生事惹起。玉佩也确实,被黄亮扯下,双方生出误会,因此大打出手。本县宣判,秦枫无罪。黄亮,张二麻......等五人,上门滋事,殴打秀才,破坏财物!证据确凿!念尔等不知秀才身份,也未计划抢盗。故此轻判:赔付秦秀才玉佩20两,椅子木几5两,汤药费5两。合计30两。另付诉讼费5两。每人杖责一百!因有伤情,可十五日后,施刑!人犯暂时收监,家属付清罚银,可领人回家医治。”
啪!惊堂木一拍,魏大有喝道:“签字画押!不服判决者,可再提诉告!”
两名衙役,从书吏手里接过供词,判词,分别送到双方面前。
几名泼皮不住叩头,没有被徒刑,他们也暗暗庆幸。当即认罪服判,几人就被带下去签字画押。昏迷的那位,衙役也另有主张。
这就等着家属筹钱取人,大家都有伤,特别是断手的那位,肯定不能在狱中过夜。
堂上一衙役双手托着判词,秦枫提笔,唰唰两笔签名完成。再对着堂上弯腰施礼道:“大人明察秋毫,公正严明,学生深感钦佩。”
魏大有似笑非笑道:“你很好啊!回去加紧时间温习功课,明年,等你乡试中举,也为本县扬名!”
秦枫心里暗叹,口里道:“学生尽力而为,希望可以不负大人厚望。”
魏大有犹豫一下,盯着秦枫道:“凡事,用心想法,总有成功之道!”
秦枫一愣,心想:科举啊!资质不行,学问不够,考不起就考不起。怎么叫,用心想法,总有成功之道?作弊?我呸,搞不好要杀头呢!我还是觉得,纳捐靠谱。
“退堂!”魏大有负手而去,刘师爷意味深长地看了秦枫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