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的臭恶传进萧信的鼻中,不远一具腐烂的尸体,河洛山上死寂一片,连萧信都感到丝丝不适。移山道宗,微弱的烛光透过纸窗渗出,粗喘的气息欲生欲死,夹杂着肆无忌惮的呻吟,扰乱了这诡异的静谧。萧信的身影闪落,也不担心惊动宗内高手,直接伸手叩在门上。
门房中,一男一女赤身裸体交缠在一起,男的蓬乱着头发,趴在妖艳的女子身上剧烈的颤动,忽然被这叩门的声音惊动,连忙变了脸色,赶忙将被子盖在两人的身上,怒色小声喊道:“谁!”
“萧。”
“啊?”道人不是别人,正是得道高人泷泽真人,萧信临驾,泷泽真人骤然惊惶,只见他赶忙穿起了贴身衣物,把女子往床边靠墙一推,木床竟有夹层,女子翻身不见,不知藏到了哪里。泷泽真人不及收拾长发高稽,急促走到门前,打开房门,佯笑道:“宫主竟然亲驾道宗,泷泽不知,还望宫主恕罪。”
萧信不见喜怒,无意间瞥了一眼泷泽真人的居床,皱了下眉头,轻声道:“方化已经出山,计划算是又进一步,这个拿去。”萧信怀中扔出一本破旧的书卷,泷泽慌张接住,仔细看去,这一看之下,大吃一惊。
书卷只有半本,封皮上用古字写着“神机密卷”四个黑字。泷泽真人不敢置信的拿着手中书卷,瞪大了双眼颤声问道:“这…这传说中的密卷竟然在宫主手中!”
萧信摇头,道:“当年世人费尽千辛万苦找这密卷,可如今却还有几人记得,我也只是在一旧友之地无意得来。”
泷泽真人捧着密卷,连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过了良久,泷泽道:“敢问宫主,您将这神卷交予在下,是…”
萧信迈开步子,缓缓走到了泷泽真人的床边,静静坐下,道:“这密卷你最好别看,于你无用,明日你便动身,将这半卷书卷全部分开,分发于那些人手中,言明是受高人所赠之假象,总之,要让江湖知晓这东西乃是卧龙山庄而来,而那奇毒更是自密卷上记载。至于剩下的造势,我自有安排。”
泷泽真人眼中惊惶,担忧之色问道:“宫主,怎先对上卧龙山庄,属下看来卧龙山庄根本不必这般重视。”
萧信随道:“欲得天下,先灭卧龙,这一点你竟然还未参透!”
泷泽真人欠了欠身子,萧信又问:“这些人中了我的毒,可有怨言?”
“依属下所见,应无怨言,当初契约就是如此,他们也是自愿,又怎会后悔?宫主尽管放心,若属下见谁有二心,定然让他归位,就算死,也要效忠于宫主!”
萧信起身,走到泷泽真人左边,眼睛一下不眨,缓缓的将脑袋探过来,犀利的眼神中泛着精光,似乎能将泷泽真人看透一般,泷泽顿时心中发虚,欲笑又止,喉咙中仿佛卡住了东西,连呼吸都有些困难。萧信的眼神忽然柔和,气氛顿时舒缓,“谁的眼睛都有看走眼的时候,包括我,泷泽,做好你的身份,不要让我失望。”
泷泽真人额上的冷汗滴落,只是点头称是。萧信言毕直接走出房门,无声无息中,沉浸在黑暗中。泷泽真人长长舒了口气,合上了门,他突然想起夹层中的美人,急忙跑去,床上的机关一开,美人弹出床上,泷泽真人本是一脸色相,可看到美人,又是惊惶的一把冷汗。那美人满脸惨白,没有一丝红晕之色,丰满的胸前平静,不见起伏,泷泽探去右手,这美人竟是死了。
烈火岛红光隐现,自妖宗破灭,诸葛千机亲自前来烈火岛,以玉精石髓为阵源,为烈火门布置了玄妙火元阵法,虽然不能和当年离火神石相比,但玄妙之中变化非常,作用上可谓是直追其势。整座烈火岛恢复了原貌,存放离火神石的禁地山洞也变成了烈火门的牢狱,赤阳因有勾结外人盗取神石的嫌疑,除妖大业一结,便又被赤九烈关进了火牢。
同孔雀谷一样,烈火门百废待兴,又有江湖豪门的支援,一时间就连人丁也增添了不少。赤九烈沉迷火劲武学,时时闭关修行,这一闭关便是个把月,烈火门大小之事,几乎全由烛龙一人执掌,而奇毒广散,烛龙也未能幸免,整个烈火岛,只有赤阳和门主赤九烈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
烛龙修为过高,自持过人,心高气傲世间仅有,虽然暂时不能解毒,也不想去寻外方医者,总自感除毒只是早晚之事。一日,用过午膳,烛龙正在闭目养神,忽然心神一动,右手毫无征兆了捉到了前方。同时,纸窗外射进一支红木飞箭,劲道十足,正冲烛龙射来。烛龙捉住飞箭,看也不看,直接追了出去。
神念之中感知不到,烛龙有些诧异,房外有弟子走动,但面色平常,根本没有发现飞箭,就更不要说是有人的踪影了。烛龙暗暗惊心,修为能有如此之境界,不是远高于自己,便是极擅长隐去身形之人,不管是何人到访,先看这飞箭有何蹊跷。
烛龙关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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