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什么孩子?”蒋勘正就这么端坐着哼了一声。
这一下整桌人都脸色沉了下来,尤其是蒋母,立马就反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孟远心里又苦笑一番,显然他已经被触及底线,连表面功夫都不想再装下去。
孩子……孟远低下了头。记忆里温柔的王子曾经低下头,眉眼如同远山,朦胧好看。
王子问心爱的女孩:“以后我可要两个孩子,一个像你,一个像我。这才好玩。愿愿,你听到了没?不许忘了。”
而她孟远是这场回忆里从来没有人知道的旁观者。
“我什么意思?妈”蒋勘正笑得凉薄而淡漠,他耸耸肩,无所谓地道:“我一个强/奸犯,要什么孩子?!”
“你胡说!”蒋母抄起手旁的汤碗“啪”的一声砸到蒋勘正的西装上。
“一天到晚尽睁眼说瞎话,远远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你眼看也要三十了,妈妈想要一个孙子难道有错吗?”蒋母被气得不轻,发了一通火,靠在椅子上面色发红。
蒋父也脸色沉了下来。
而孟远在听到“强/奸犯”这三个字的时候,脑子里“嗡”的一声,她下意识看了眼蒋勘正,只见他表情似笑非笑,眼神却凌厉如刀。
蒋勘正此时也扫了一眼孟远,她看见孟远微微发白的脸色就没来由地心里一阵痛快。
“阿正,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今天你妈妈辛辛苦苦做了这么多菜,不要糟蹋了心血。”
可以蒋勘正却不买这个帐,他看了一眼蒋母,微微欠了欠身,站了起来:“爸、妈,我吃饱了,先回去了。”
孟远一路看着他的背影,直到他走到门口,他也没有喊一声自己。他打算就这么丢下她了。
“逆子!”蒋母掩面喊道,气得甩开了椅子,直接往楼上去了。
孟远一颗千疮百孔的心里有寒风呼啸而过,整个人一寸寸发冷。明明饭前还好好的,甚至都有说有笑的。她知道,蒋勘正是多么喜欢孩子的一个人,可是这个孩子要是有一点她孟远的骨血,他必定弃之敝履,如同洪水猛兽。
他厌恶她,厌恶到再多装一秒都恶心。
孟远终于搁下了筷子,扯了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对着蒋父道:“爸爸,今天阿正公司事情多得麻烦,他心情不好才惹了妈妈生气。我回去一定好好说他。”
蒋父看了她一眼,良久才道:“远远,你是个好孩子。早点回去吧。”
孟远走出家属楼,也是初秋的天气了,晚上有一丝丝冷风。她不想麻烦司机,一个人慢慢地走着。
路灯照得地面昏黄一片,晚上九点了,这一片小区安静得很,她也不觉得有一点害怕。慢慢地想起一些很早以前的事,幼年时瘦弱的她沉默地无数次走在这条路上。
她这小半生几乎固执得可怕,自卑可怜的心期待那个人的一点垂青。孟远又想起那三个字:强/奸犯。他这是在膈应她,讽刺她。结婚三年,她第一次听见这个字眼,却是当着蒋勘正父母的面。她觉得自己是被狠狠地甩了一个巴掌,却又无从去说。
孟远低下了头,眼眶霎时红了。
蒋勘正出了门,一路风驰电掣,到了酒吧,周恪初那小子说自己要陪儿子没空,沈溥一个电话就出来了。
他一路阴沉着脸,到了就灌了一杯伏特加。沈溥当即一句话都没问,离了他三丈远:“靠!你叫小爷出来就是这么喝的?!小爷被窝里还有大胸美人等着呢!”
蒋勘正一记冷眼扫过去,沈溥大喊:“你吃什么枪药了?!”
“你到底喝不喝?你那套办公系统还要不要了?”
“就知道威胁人!”沈溥摇头:“喝!今天我看不喝死你!”
其实,沈溥也知道蒋勘正那点小心思,心里更加佩服秦愿那小妮子了。难得逮着机会能灌蒋勘正的酒,看他沈溥今天不把他喝趴下!
结果两人拼了两大瓶伏特加,蒋勘正脸色一点都没变,眼睛亮得如同一把锋利的刀,他脱了沾了汤汁的外套朝酒保喊道:“给我们来白兰地。”
结果沈溥硬是喝了三瓶路易十三,倒了两瓶,吐了三回,感觉胃都要烧起来了,才把蒋勘正喝趴下了。
喝趴下的将勘正嘴里喃喃着:“一个像你,一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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