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此言四处皆闻,中央高台那徐完也不禁色动,朗声道:“这位道友所说,倒是有几分意思,我辈中人,不就是求一个长生么?”
“可惜有天劫之苦,让人神伤。”却是昆仑派知非禅师轻轻念叨了一声,也响彻全场,直叫到了此等功行的各大掌教和高人心有戚戚。
那些个境界不够的,活得一世便化作尘土,自然是羡慕长生,却又理解不了其中种种危机和艰难,更以为是无病呻吟。
所谓“朝菌不知晦朔,蝼蛄不知春秋”,便是如此。
“顺则凡,逆则仙,若不能奋发往上,自是只在其间颠倒颠。”沈元景不以为然道:“你们这些个大和尚总喜欢说什么‘有生皆苦’,若能谨守自身,不求外物,昂扬向上,有甚可苦的?”
知非禅师笑了笑,并不说话,边上游龙子韦少少却有些不忿,说道:“你这人好不晓事,我师兄发这一声感叹,你看各位高人那个不是感同身受,偏你境界不高,口气却不小,见得一片井口,便以为见到了整片天地。
若非今日乃是五台派的盛会,晓月道友立派的大好日子,我非要领教一番纯阳真人的高深剑法不可。”
沈元景也不生气,轻笑道:“你有此意,我怎好不成全?如此你留下个地名,等此间事了,我寻个闲暇日子,上门讨教。”
游龙子冷笑一声,说道:“如此我便在巫山风箱峡狮子洞恭候大驾。”几位师兄劝他不要招惹敌人,却也不理。
朱梅在一旁高台上,摇着头道:“到底是根性不够,纵然幸运得了吕祖宝藏,仍旧是轻浮模样,白白浪费了这一番传承。”
沈元景见他这般居高临下的评判,心里生出讨厌,当下呵呵一笑道:“吕祖仙容高邈、风姿不凡,传承自有其考量。你这矮子够不到葡萄树,何必说酸?”
若是刚才他反驳知非禅师之言,还只是修道理念不合,现下这句可真是诛心之语,连旁边的白谷逸都捎带上,端是不客气至极。
众人都惊讶他胆大,那嵩山二老何等威名,且心胸狭隘也十分出名,便是冥圣徐完、毒龙尊者这等一教之尊,若不到撕破脸,也断不敢这般极尽挖苦。
晓月禅师见他前头非议昆仑,现下又得罪峨眉,似乎是不想在玄门里头混迹,心中一动,朝着一边的许飞娘传音,要她出面拉拢。
这时场中传来一声大喝,凌浑说道:“小红贼,再斗来斗去,分不出胜负,也只是平白让人看了热闹,咱们就出最后一击,总要分个高下。
便如那位沈道友所说,我是穷鬼一个,就这一把飞剑能看得过去,别无后手。你要是有其他致胜的手段,尽管使来。”
这一声又把众人的注意拉了回去,但见剑光艳艳,反刺回那七情网,将黑雾顶起一截。又急转而上,似要把这罗网冲破,锋锐之气连站在一边的沈元景都能感受到。
眼见七情网封不住对方飞剑,尚和阳不敢大意,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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