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浑教训完那几个乱嚼舌根之人,并不返回,直直落到场中,大声道:“一坛子酒尚且没有喝完,大戏却要退场,这怎么行?
我本以为你们这些个玄门正宗与魔门真传近来多有争端,今日怎么也要斗上一斗,孰料你们一个个跟我一般,要做看客。
如今几个魔教教主只顾和峨眉两个矮子斗嘴,都不肯下场,反倒叫优昙老尼的弟子出面,弄了半天还是虎头蛇尾,有甚意思?
小红贼,咱们刚才约了一场,反正如今再等,也是等不到五台派与峨眉派再派人出来比斗,干脆现在动手,也不至冷了场。”
尚和阳却是微微一笑,并不答话。晓月禅师连忙竖掌一礼,说道:“这凌浑本是冲着五台派而来,却要天王受累,贫僧于心不安,今后但有吩咐,不敢或忘。”
他本就有心多结交几个朋友,一则好压服本门势力,一则与峨眉对抗中多出几个帮手,自是希望这等人情往来多一些才好。
尚和阳这才动身下得高台,身上红云烟雾缭绕,落到场中,话都懒得多说,张口一吐,喷出数十丈魔火,直朝对面飞去。
这般声势浩大,直叫周围人脸上变了眼色,不自觉往后退了几步。凌浑将破袍衣袖往空一扬,顿时如乌云上涌,与那魔火交汇,两两抵消。
他笑了一声道:“雕虫小技,何必出来献丑?”一道剑光从身上倏然而出,往敌人疾驰,快到眼睛都跟不上。
尚和阳冷笑一声,把手里拿着的一件魔火金幢展动,立刻便有一团彩烟升起,托住飞剑,不使落下。他又挥了下金幢,从烟气里头分出一团,罩向敌手。
凌浑伸手一指,宝剑脱出彩烟之外,往回一绕,把另一团彩烟截住,剑光连斩几下,将之破碎得七零八落,飘回金幢。
飞剑尾随而至,尚和阳轻喝一声,法力灌注更多到了金幢之中,又飞出一团彩烟,与之前尚在空中的前后夹击,把这飞剑包裹在内。
只见得光华耀耀,如闪电在烟里逞强;轰鸣声声,似雷霆于云中发威。这般声势,可比旁边许飞娘和餐霞大师要强的多。
正好这二人斗了半天,也分不出个高下,此刻不做生死之争,也不好显出留存的绝招,就此罢手,各自回了高台。
晓月禅师迎上几步,说道:“辛苦许道友了,能和那餐霞不相上下,足称当世一流。”许飞娘连忙谦逊几句,也十分满意这些年的苦修,果然是大有收获。
另一边餐霞大师脸上却有些不高兴,对李元化、齐灵云等人说道:“这妖妇前番隐藏了修为,现下都透露出来,你们下次遇见了,可要小心。”
此时尚和阳与凌浑正斗到激烈处。一个魔法高深,手里金幢挥舞,烟云不断,非止是开始那一小片,已将半个场地笼罩在内,若不运起法力,瞧不真切。
一个剑法非常,从外头看,只一道金光似闪电飞舞,时而光彩将整个云雾耀得通透;时候如烈火把彩烟灼烧出个窟窿。
这烟气只闻一闻,便头晕目眩,是以功行不够者,都往后退了很远。敢留在前头观看的,法力自然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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