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随口说了两句,哪里就有什么深意了,老先生说笑了。“沈信笑笑。
甄士隐还待再说,便见一个仆人悄声慢步走了进来,唱个诺道:“老爷,天色不早了,夫人让小的过来问问,是不是该摆饭了,若是老爷和沈公子谈论的差不多了,夫人也好着人安排。”
甄士隐一愣,这才朝着窗外看去,只见天色果然暗了下来,天边的晚霞只剩最后一丝红线还挣扎在群山之间,邻近之家的烛火灯笼已经逐渐亮了起来。
见状,甄士隐连忙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朝着沈信赔了不是,忙说:“看我这脑子,真是失礼了,居然没注意到天色,真是怠慢君楚了,快快,快叫人摆饭,君楚想来也饿了吧,招呼不周,招呼不周,老夫这里给你赔不是了。”
“哪里,老先生客气了,若不是晚生拉着老先生下棋,也不会耽搁这许久,若要说错,反倒是晚生错了。”沈信连忙说道。
两人一番谦让之后,便移步饭厅,不多时,酒足饭饱,两人也不谈风月,反倒是拉起家常来,因是闲聊,奶娘便把甄士隐的小女儿英莲也抱了过来。
英莲不过三岁,正是粉雕玉琢的年纪,怀抱着甄士隐的脖子,奶声奶气的叫着爹爹,那软糯的样子,当真将甄士隐的心肝都融化了,嘴里不住的喊着英莲的名字,轻柔的生怕声音大一点她就会碎了一样。
看着这样一幅父女和谐的景象,沈信的脸上也不由露出几分笑意,只不过,那一丝笑意尚未显露出来,沈信的双眼便微微一沉,朝着房门看去。
却见在这暑夜里,一阵哭闹声由远及近,颠三倒四,犹如念经一样,传入两人的耳朵,随后,便见门边两个影子逐渐拉长,一僧一道欺上前来,那僧则癞头跣脚,那道则跛足蓬头,疯疯癫癫,挥霍谈笑而至。
见状,沈信冷笑一声,两人这番掩耳盗铃的本事当真让人想笑,看似装成普通的和尚道士,却不想想,甄家虽非大富大贵,但也是富庶望族,家中还是几个仆人护院的,你们如果真的是普通人,如何能在甄府如入无人之境,轻易穿过大门,来到这饭堂之中。
偏生,这两人还不知道自己的把戏错漏百出,见着甄士隐怀中的英莲,癞头和尚便号啕大哭,指着英莲骂道:“施主,你把这有命无运、累及爹娘之物,抱在怀内作甚?还是早早舍我,可保家宅安宁,切莫自误,否则追悔莫及啊。”
甄士隐听闻勃然大怒,正要开口,便听砰的一声巨响,几人纷纷吓了一跳,便见沈信一掌拍在桌子上,指着癞头和尚骂道:“哪儿来的疯和尚,在此胡言乱语,不收清规戒律,反倒是闯入他人家中,扬言要夺了他人孩子,是何道理,便是人贩子也无这等强盗行径,走,跟我见官去。“
说着,一把抓向癞头和尚,一副要抓他见官模样。
看着突然跳出来的沈信,一僧一道也吓了一跳,他们明明已经施法,除了甄士隐之外,不会有第二个人能看见他们才对,这个突然跳出来的书生又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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