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意一粘即收,速度之快,怕是沈信自己都不确定是否出现过,‘思索’片刻,沈信试探性的往棋盘上落了一子。
见状,甄士隐眼前一亮,沈信这落子的套路布署,分明和他梦中所见一般无二,来不及多想,甄士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瞬间堵死沈信的下一步。
“这?老先生,莫不是你已经看穿了晚生的棋路不成,这一手,真是,真是,怕是只能用神来之辈来称呼了。”沈信一脸‘惊讶’,瞪大双眼看着甄士隐止不住的称赞。
闻言,甄士隐脸上的笑纹越发深了几分,得意地说:“总不好总让君楚你专美于前,老夫也该让你吃惊一些才是,你就说,这一子如何吧?”
“妙,实在是妙,老先生这一手,上斩我的大龙,下断我的生机,还让自身形势连成一片,大势已成,这一局,是晚生输了。”沈信拱拱手,自愧不如。
“君楚客气了,其实,这一局却不是老夫胜过你,而是另有缘由。”见状,甄士隐脸上的得意之色收起,还了一礼说道。
“老先生此言何意?”沈信故作不知,一脸疑惑。
甄士隐笑笑说:“实不相瞒,方才老夫酣然入睡,在梦中窥见一模糊身影,正在与君楚你对弈,对方棋路之妙,叫老夫惊为天人,老夫方才所落之子,便是依照梦中棋局而来,胜之不武,说起来惭愧,惭愧。”
“还有这等事?老先生莫不是在说笑吧?”沈信惊奇道,一脸不敢置信。
“自然不是。”甄士隐摇摇头,随后说,“也不怪君楚你不信,事实上,若非老夫亲身经历,恐怕也不会相信会有这样的事情。”
“说起来,那梦中身影隐于云雾之中,看不真切,不过隐隐约约,似有一对龙角在头,听闻近日以来,长江君庙甚是灵验,君楚你说,是否是那龙王老爷显圣,故而入梦,指点老夫呢?”
“这?”沈信迟疑了一下,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后来也不知道想到什么,却又咽了回去,干笑一声,模棱两可的说道:“子不语怪力乱神,或许吧。”
看着沈信敷衍的模样,甄士隐眉头微皱,忙说:“怎么?君楚也以为鬼神之说,只是旁人臆想不成?”
“不不不,晚生可没有这个意思。”沈信连忙摆摆手,“只是晚生以为,天地之间,若是真有神灵存在,想来也不至于随便干涉人间之事,存在与否,与人而言,天人相隔,等闲当无由接触才是。”
这话倒不是沈信在糊弄甄士隐,而是事实的确如此,在沈信还是沈信的时候,曾以为神灵依附人而存在,若无人存,无香火供奉,神灵也不复存在。
但自从成为泾河龙王之后,沈信才知道,的确有不少神灵,依附人道香火,源于人,高于人,无法离开凡人香火而独自存在,但在整个神道之中,占据的却并非是主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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