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李太爷的心腹抓进此处用刑,以此恐吓李太爷,让李太爷不断地提供钱财。
在林非白和柴邵交手之前,所有人都以为林非白会用剑神剑法,于是林非白和沈琳则成了南山派的目标,不论那日林非白如何行动,只要南山派抓住了沈琳,林非白就会现身;同样的道理,不论南山派是否抓住了林非白,沈琳也会为李太爷贺寿。
李太爷不希望这件事情如南山派所愿,提出计划希望南山派能帮他完成假死,栽赃给林非白,李太爷是南山派的人,江湖中人尽皆知。这个建议对南山派而言能让林非白有更多被抓住的机会,对李太爷而言,则是直接把林非白推向了南山派的对立面,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自从夜莺客栈事件后,江湖上都在流传林非白剑法如何高明,有这样的人助力,对于李太爷来说,就意味摆脱南山派越有希望。
林非白发现“猴”是李太爷后,制定了一个调虎离山的计划,假意与沈琳争吵,为了让柴邵对剑谱的真实性不产生怀疑,沈琳越是犹豫,柴邵就越会相信。柴邵自以为关住了沈林二人,又有王三看守,他们不会耍花样,却不料被林非白骗走了一颗药丸,弄昏了王三。恰巧,看到了一只跑到画后的老鼠,让林非白赌赢了这一次。
秋娘此时从另一边进来,打开了监牢的门,递上了两人的剑。
这次轮到林非白惊讶了,问道:“你居然是李太爷的人?”
秋娘道:“王灿是我的未婚夫,我是李太爷的干女儿。前段时间我去找过你,告诉你我的未婚夫有危险。其实在那个时候,我就和干爹商量好了,希望你能帮我们,如果你没有甩开我,事情不会变得这么复杂。”
林非白尴尬地笑了笑:“当时你说你的未婚夫也叫林非白,所以……。”
秋娘着急道:“我以为这么说会让你好奇,毕竟直接告诉你去对付南山派,这种以卵击石的事怕你不会答应。”
林非白在这个话题上没有再继续下去,看向沈琳,问道:“这半年来,我一直有个疑惑——你父亲,为什么江湖上没有了他的消息?明知南山派对你家的剑谱虎视眈眈,他却放心让你以身犯险。”
沈琳眼神有些暗淡,摇了摇头,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
“我知道。”忽然一个声音从过道响起,柴邵缓步走了进来。
“沈剑神,已经是个废人了!”柴邵面目有些狰狞,恶狠狠地看向在场的人。
沈琳眼神中闪过一抹寒光,提剑欲刺。可她抬手的一瞬间,剑竟然掉了下去,无力感充斥着林非白和其他人的身体,一时间大家面面相觑,没人发觉是什么时候吸入了迷香。
柴邵冷哼一声:“你们也太小瞧三清门了,我们三清门游龙剑法和轻功是双绝。纵使路途上百里,三个时辰也绰绰有余。在场的诸位,敬酒不吃,那就把命留下吧。”话音未落,柴邵满含深意地看了一眼李太爷。
此刻柴邵的表情在明亮的烛光下,像是一个在展示獠牙的野兽,舔着嘴唇样子更像是一个渴望鲜血的魔鬼。
林非白集中了精神,他知道大家已经全数中了迷香,此时唯一的机会就是等待,只有扛过了药力才有机会一搏。
林非白忽然笑出了声,笑得那么不合时宜,道:“哈哈,好一个三清门,当南山派的走狗就是你们行侠仗义的手段吗?”
柴邵的脸色阴晴不定,反驳道:“你懂什么,加入南山派又有哪里有背道义?”柴邵手里的剑因为这句话,往剑鞘里缩了几分。
林非白暗自庆幸,但此刻他仍不敢大意,生怕一句话激怒了对方。
豆大的汗珠从额头落下,这是他下山以来最凶险的一次,也是最接近死亡的一次。想要活下去,就只有拖住他。
林非白道:“这几座牢笼就是你的道义?觊觎别人的剑谱就是你的道义?”
柴邵冷哼一声:“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为了大局,牺牲几个人是值得的。”
林非白问:“你们要干什么大事?”
柴邵呸了一声:“你不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