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邵握着的剑慢慢上滑,就在将要出鞘的一刻。林非白大声道:“你……你刚说我岳父怎么了?”林非白心里期盼着自己满口胡言能让柴邵稍微分心。
果然,柴邵的神色轻蔑起来:“呦,沈尽成你岳父了?刚取剑谱的路上,顺便瞻仰了一下剑神风采。”柴邵回忆起来,接着道:“我以为传说中的剑神白衣如雪,仙风道骨。”话锋一转:“谁知道是个瘫在轮椅上的废人。”
柴邵眼里充满着不屑道:“大概半年前,江湖上有传闻,说沈尽去找了那个人,如今看来传闻是真的。”他目光转向沈琳,道:“想必你家那剑谱真的是残篇,不然他怎么让那人打成了瘫子。”
柴邵提到沈尽找的人后,握剑的手颤抖了一下,显然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林非白接着他的话,道:“怪不得沈琳的父亲很久都没有在江湖上走动,能把沈尽打败的人,究竟什么来头?”
自从柴邵亲眼看见沈尽变成了瘫子,一改往日沉稳的形象,眼神中充满着崇敬和狂热:“那个人是很早以前的传说,以你现在的地位,知道与不知道没有区别。”
林非白耸了耸肩,没有再问,反而看向了身边的沈琳,隐隐地感受到了她肩上背负着的大山。
一直沉默的李太爷开口道:“那个人打废了沈尽,难道他要重出江湖吗?”李太爷一边说一边苦笑:“如果是这样,真正的血雨腥风就要来了。”
沈琳接上了话:“父亲是因他变成这样,无论如何,我都会为父亲报仇。”
柴邵刚想讥笑几句,迎上沈琳目光的一刻,他咽下了嘴边的话,沈琳眼中坚毅的神色,就像是一柄从天而降的开山斧,一下一下地砸碎身上的大山。无论自己是否出言相激,在她这坚毅的眼神下,都显得没有意义。
林非白在夜莺客栈也中过迷香的毒,身体里产生了一些抗药性,此刻他发觉身上已经有了一丝力气,不禁喜上眉梢。
柴邵也平复了自己的心情,眼神冷漠起来,伸出左手指着林非白道:“不知你在高兴什么,一会儿你们几人的首级将会被我祭剑,特别是你,屡屡坏我大事,在取你首级之前,会让你享受一下特别的刑具。”
林非白注意到,柴邵的左手只有四指,没有拇指的他,指着人的样子竟有些滑稽。
柴邵目光移到了沈琳身上,露出一口惨白的牙齿:“沈姑娘,你还是我的客人,等他们死后,我会送你回家,让你父亲亲手把剑谱交给我。如果你不听话,我不介意让我的手下们在此处和你共处几天。”
沈琳脸上一红,眉峰一聚,大喝一声恶贼,提着剑摇摇晃晃地扑上去。
林非白盯着柴邵的左手有些出神,结果听完他的话,顿时怒气涌上心头,顾不得身体的状况,快步上前。
木剑从剑鞘中宛如流星一般飞出,棕黑的木剑此刻闪耀出流星一般的光彩。
快,太快了。
众人感觉眼前一花,剑身还未看清,就感受到一股浓浓的杀意。
杀意转眼而至,柴邵显然没有回过神,匆忙倒退,提剑格挡。
紧接着,林非白第二剑出手,充满生机的一剑,剑意瞬间充满整个房间。
温柔的阳光,和煦的清风,执手的爱人,在这一刻这些场景仿佛真实地存在,每个人心中都充满着幸福,杀意,戾气,仇恨……统统烟消云散。
身处剑意正中的柴邵更是如此,这一瞬间他忘记了剑神剑谱,忘记了门派大计,脑海中浮现了三清门后山,那一间小木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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