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太玄宗青木峰的亲传弟子,乃是入了仙籍的仙人,腾飞之势已成,他们也只敢在心里嘀咕两句,并不敢将心中的真实想法,当众说出来:“谁叫她会生儿子呢?”他们都有后人参与收徒大典,均未能如愿,心里无不怀着羡慕嫉妒恨的情绪。
“青兄说得对。”今时不同往日,张晓意虽贵为一村之长,但在面对注定飞黄腾达,已成仙人父亲的张青时,也不敢有一丝一毫地托大,带着一脸讨好地笑意:“这是求都求不来的仙缘。”他用客气的不能再客气的语气道:“乃是光宗耀祖的大喜事。”他不愧为当村长之人,双手时而挥舞,时而击掌助兴,令在场之人,无不将目光转移到他身上。
“我们张家村出了子凌后,不仅能得到太玄宗的庇护,而且还可以继续享受免税,”他说到激动处,语气激昂,振振有词:“这对于我们张家村来说,乃是何等幸事。”他先向张青抱了抱拳,接着环顾四周,提议道:“有这等喜事发生,自然要请周围的村庄,黑土镇的镇守,以及镇上的亲朋好友,一起过来庆祝庆祝。”他在心里美滋滋地想着宴席那天,那些跟他们张家村有仇怨之人,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既能公之于众,又能气气那些仇家,快哉快哉!”他一想到他们不想来,又不敢不来,想报仇,又报不了仇的吃瘪样子,就心情舒畅起来:“想报仇,做梦去吧!”
张家村地处偏僻,可供耕作的土地稀少,看得比谁都重,经常与邻村因为水源,以及土地划分,弄得不可开交,要不是都忌惮着对方有仙人靠山,早就开战了,哪能保持着表面上和和气气,背地里都恨不得对方死的僵持状态。
张晓意和张青虽然是远的不能再远的同族,但张晓意的辈分比张青高得多。
按理而言,张青叫张晓意一声意爷爷也不为过。
然而,父凭子贵!
张青作为张子凌的亲爹,已经水涨船高,再也不是曾经的那个破落户。
张晓意为了巴结他,主动降低了辈分,按年纪叫了他一声兄。
这就是最真实的人际关系,要是张子凌不被李显这位金丹真人收为弟子,那张青永远是那个被人瞧不起,随意欺凌的破落户,然,时移世易,今时不同往日!
张青的祖坟冒了青烟,时来运转,族老们哪个不想跟他论亲情、拉关系。
“说得对!”一位满头白发,书生打扮的族老,大声地附和道:“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他击打着手掌,慷慨激昂地说道:“我们张家村有了子凌这个太玄宗的亲传弟子后,足以傲视十里八乡,正是广而告之、广邀众邻地绝佳时机。”
“先生。”众多族老大声地赞成道:“言之有理。”像他们这种年纪的人,半截身子已入土,最为看重之事,莫过于子孙后代的福泽,既然碰上了,当然要大肆操办,让人不敢小瞧他们张家村。
“那就大办。”
“对。”
“……”
“……”
“……”
“按照以往的举办经验。”张晓意心情不错,全程带着笑意:“将我们张家村所能请到的人都请来,需要一百万两白银左右,才能大办一场宴席,可是我们的族产(张一航完美结丹之后,曾经买下了十万亩上好水田,以及百间店铺,专用于张家村的办公、启蒙、宴席、祭祀,以及养护老弱病残等事宜)收入,每年只有三十四万两白银,若要以最高规格办理宴席,我们张家村最少要穷三年。”
“黄白之事。”那位老先生摇着头道:“有什么好耽心的,大不了以后节衣缩食,不再铺张浪费就是了。”他为张家村的孩子,启蒙了一辈子,德高望重,只要是张家村之人,皆尊称他为先生,而在场之人,有很多都是他的学生,只要他开口,几乎没人敢反对。
“先生说得对,穷点就穷点,又不是活不下去,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们听先生的。”
“……”
“……”
“村长。”张晓元怕众人忘了,连忙补充道:“还有一航老祖的丧事,我们也要尽快地处理,要不然,恐会惹怒李长老。”他是张一航大儿子的直系后人,作为嫡系,对于老祖宗的丧葬事宜,比谁都上心。
“你放心。”张晓意拍着胸口保证道:“反正都要穷,穷三年和穷六年的区别罢了。”他扫视了一下众人:“我们就先大办一航老祖的葬礼,再大办升仙喜宴,大家以为然否?”
“好。”张晓元立即附和道:“我赞成。”
“我也赞成,一航老祖一辈子都在庇护我们这些后人,我们可不能令他老人家,在九泉之下寒心了。”
“对。”
“……”
“……”
“……”
议定后,在张晓意和族老们的细心安排下,采购的、送信的、布置的,都兴高采烈地去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