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万里无云。
李显正一手抱着张子凌,一手以灵力催动“如意穿云梭”,极速前进。
“平常看天,一点感觉也没有。”他人逢喜事精神爽,看什么都觉得顺眼,做什么都觉得舒心:“可今日,竟然觉得天是那么地蓝,云是那么地多姿多彩,两者组合在一起,是那么地风景秀丽。”面对那么美丽的天空与云彩,他忍不住的看多了几眼。
“子凌从没离开过我的身边。”地面上,由于晴空万里,视线清晰,所以张子凌的娘亲黄小梅,还是能够清楚地看见,高空中李显的背影:“也不知他能不能习惯。”她非常地耽心小儿子,害怕他因为不习惯,所以吃不饱,睡不好。
黄小梅大概三十五、六岁,偏瘦,穿着一身极为破旧的浅灰色妇人装,梭着妇人头,由于生活压力太大,又忙于操持一家大小的生活,所以她的脸色并不是很好,双手极为粗糙,眼角和鬓角也出现了不少的鱼尾纹,看起来特别地显老,若是单凭外貌而论,说她四十多岁都有人信。
“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此时此刻,黄小梅最为关心之事,莫过于在李显怀抱中的张子凌:“若是吃不饱,睡不好,那可怎么办。”她虽然已经看不见那个令她牵肠挂肚的孩子,但她还是抬着头,依依不舍地望着天空越来越远的身影。
“我的孩子。”当她连背影也看不见之时,终于压制不住内心那种名为离别的情绪,眼泪夺眶而出,哗哗地流个不停。
张盼盼是一位年芳二八的妙龄少女,身材匀称,该大的地方大,该小的地方小,穿着一身因为掉色而不再黄的黄色连衣裙,性格随她娘亲,也是一位极为贤淑的女人。
因为家里穷得叮当响的缘故,所以她不得不过早地参与劳作,因此,双手上的皮肤,比较粗糙,不怎么好看,经常有意无意地将双手收进袖子里,以防被人见到不美之处,好在她年轻,胜在青春靓丽,能将双手上的缺陷,很好地遮掩住,令人自然而然地忽略掉。
本来按照农村里的习俗,及笄之年就要找婆家了,可她因为家贫而出不起嫁妆,所以过了婚配阶段,还依然找不到愿意娶她这个有娘家拖累之人,若是再过两年,过了十八之龄,成了老姑娘,将更加地难嫁,届时,不是嫁给年纪大的中年人当填房,就是嫁给富户当妾侍(相当于奴婢,没有人身权,要不是没办法,没人愿意做)。
虽然生活艰苦,又老被人指指点点,说这说那,但她性格好,逆来顺受,从不自怨自艾,就算是受家贫拖累,将婚事耽误至今,也从不曾怪过她爹、娘,相反,她还极为孝顺,只要能帮到她娘亲的,一定会争抢着做。
“娘亲。”她一见她娘亲哭泣,马上上前安慰道:“别伤心了,弟弟是去修仙,等他修为有成后,一定会回来孝顺你的。”向来逆来顺受的她,并不知道,她的人生因为她弟弟成为仙人而彻彻底底地改变了,从招人厌弃,变为众人争抢地对象。
“对。”张子杰马上反应了过来,立即附和道:“娘亲,只要再过几年,子凌就会成为仙人,届时,他肯定会腾云驾雾,回来见您。”他为了哄他娘亲开心,将说书先生说得仙人故事,也照搬了出来。
“你们小舅舅小时候也是去修仙。”两人不说修仙还好,一说起修仙,黄小梅就想起了伤心事:“这一修,到现在都还没回来过。”她想起弟弟,哭得更伤心了:“也不知是死是活,让我如何能不伤心,不难过。”她哭哭啼啼道。
“大好日子,哭哭啼啼地,成什么样子。”张青在心里嘀咕了几句后,特意走过去安慰黄小梅:“若是触到霉头,影响到子凌今后的前程,看你还怎么做人。”
“无知妇孺。”他在走路的过程中,额头突然间剧痛起来,下意识地摸了摸他黑得发紫的额头,令他没想到的是,这一摸,顿时令他痛入心扉、痛入骨髓。
“那么多人在看着,若是叫了出来,多没面子。”他向来硬气,虽然痛得冷汗直冒,但硬是忍了下来,没有叫出声音:“我忍,我忍,我忍忍忍……”他咬紧牙关。
“小梅。”他走到妻子的身边,强忍住无比剧烈地疼痛,出言安慰道:“这是仙缘,我们张家村自从一航老祖和他的数个后辈,已经数百年不曾出过能入此门者。”他虽然也舍不得孩子离开身边,但他更看重前程二字:“子凌有此等福气、此等仙缘,我们身为父母,理应替他感到高兴才对,如何能为了一己之私,置孩子的前程于不顾呢?”为了孩子的未来,些许思念之情,并不是不能克服。
“说得倒轻巧。”黄小梅心里也不是不明白,这是别人求也求不得的仙缘,但张子凌是她身上所掉下来的肉,如何能割舍得了:“骨肉分离。”她脑海里一直徘徊着这个词。
“十月怀胎的是我,一把屎一把尿带大的是我,一口米糊一口粥喂养的也是我。”她因为舍不得张子凌离开,所以伤心地泪流满面,怎么止也止不住:“能舍得吗?”
“无知妇孺。”张晓意和族老们已经在此听了一阵,对于张青一家所讨论之事,也都清楚,心里无不暗道:“无论是为了家族兴旺,亦或是为了孩子前程,都应该感到高兴才对,岂能因为不舍而在大喜之日,哭哭啼啼,破坏了气氛呢?”
“算了。”张子凌成为太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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