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破烂,配合地天衣无缝,没有一件是完整无缺的。
“果然是活到老,学到老。”他在好奇之下,走马观花般的左看右看:“若是不来实地考察,哪能想到还能穷成这样。”他被张青一家刷新了对穷的定义。
“李长老。”张青领着妻子黄小梅、大儿子张子杰、大女儿张盼盼和小儿子张子凌,一起向李显这个改变他们一家命运轨迹的仙长,行最为隆重地跪叩大礼:“大恩不言谢。”他们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
“起来吧!”李显作为金丹真人,受得起,站着受了这一礼。
“子凌,快点过来。”张青让张子凌单独向李显行三跪九叩之礼,此礼乃是修真界的最高礼节,只适用于少数重大事情,而拜师改变人生轨迹,乃是重大的不能再重大之事,因而,拜师与出师时,皆可用此礼:“跪下,行拜师礼。”
张子凌还小,并不懂拜师的涵义,但他极为听话,顺从地跪了下去。
“在我们道宗的传承中,拜师乃是最高礼节,必须隆而重之。”李显抬起脚,走到那张缺了个角,正用一片瓦砖垫着的椅子上:“按理而言,应该在山门内举行,由各方长辈同门观礼,才算正式。”
“不过!”他端端正正地坐了下来:“念在你这当爹的为了儿子,拼了命的磕头,令我与子凌的师徒缘分,得以结下,就破例顺你心愿吧!”好在他是道宗之人,比较随缘,并不会太过在意,要不然,整个张家里面,就只有那张缺了个角的大椅子可以坐的稍微庄重些,不要说与隆重二字相差甚远了,甚至于连庄重二字都沾不上边。
“虽然是出自父母天性,但你的举动,却令我收到了佳徒。”他望着站在一旁的张青,在心里暗道:“就当奖励你吧!”他为了尊重张青夫妇的意愿,只能退而求其次,将就了。
“谢谢李长老。”张青一家连忙感谢道:“让我们能够看着儿子,走出这人生中的最重要一步。”作为父母,谁不想参与进孩子人生中的高光时刻。
“可以开始了。”李显一脸严肃地坐在主位上,注视着张子凌的一举一动,并且接受他的拜师礼节。
“砰……”张子凌按照他爹的交待,对着坐在主位上的李显,又跪又拜,一丝不苟地行完拜师礼:“砰……砰……砰……”他虽然很痛,但还是不敢违逆他爹的命令,一下一响地叩拜着。
“五官长得真好。”李显打量着张子凌:“若是长开了,穿上一身锦服,比那些出身世家的公子哥儿还像公子哥儿。”他也没想到,他这个大老粗,意然会收到一位外在条件那么好的徒弟。
张子凌穿着一身极为破旧的蓝色布衣,长得眉清目秀,十分讨喜,特别是那双明亮有神的大眼睛,更是让人一见难忘。
“不错。”李显越看越满意,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了一丝笑意来,随着他的笑意显现,脸上严肃地表情也随之消失,取而代之地是一脸笑容。
数十息后,拜师礼已到尾声。
“师父。”张子凌在他爹耐心地指导下,跪行于前,奉上茶水:“请喝茶。”他奶声奶气地说道。
“真乖。”当李显喝下张子凌所奉的茶水之后,两人正式结为师徒关系。
从此以后,李显将成为张子凌的授业恩师。
按照道宗的规矩,传道授业之恩比生身之恩还大。
也就是说,在出师前,李显能操控张子凌的一切。
当然,权利与责任从来都是对等的。
李显作为张子凌的授业恩师,既师既父,必须竭尽所能的培养他,让他成才,并且操持他出师前的一切。
“子凌随我入太玄宗青木峰修行。”李显见拜师礼已完成,也不想过多逗留,站起身,转过头对身旁的张青道:“你们作为家属,可以前往黑方城的太玄宗家属联络堂,申请每三个月送一次书信,每年安排一次探望。”
“明白。”张青连忙回道。
“那就不多打扰,告辞。”李显见该说的都说了,抱起张子凌,留下亲传弟子的家属信物后,召唤出飞行法宝“如意穿云梭”。
“如意穿云梭”的两头尖,中间粗,形状像枣核,一出现,就立即化为一人大小,漂浮于半空中。
“闭上眼睛。”李显抱着张子凌一跃而起,极为利索地站稳在“如意穿云梭”的中间位置处,运起灵力,控制它往太玄宗青木峰的方向,快速飞行。
张子凌舍不得他娘亲,根本就没闭上眼睛,随着“如意穿云梭”的不断上升,因为恐高而导致眩晕、恶心感袭来。
“好难受。”他又害怕、又不舒服,一脸苍白之色,连哭都不会哭了,有气无力地趴在他师父的肩膀上,双眼无神的望着变得越来越小的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