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复了,敌方想谈判,如果己方拒绝,他们将射火箭烧毁村寨。
为了防止火攻,堡垒的主体建筑已经是夯土砖瓦结构,防火能力强,但一些外围建筑,全部是土木结构,防火能力还是比较差点,黄台吉抓住农场村寨这个弱点,威胁起李军平来了。
而李军平也在感叹,他早就和吴宇制定好计划,在率兵堡那边做好准备,尤其是吴宇,更是枕戈待旦,做好各种预案,谁知道人家根本不去,也不知道是通过什么途径,直接杀奔率兵河口来了。还好自己防御工事完善,而且对方猜大小也没猜中,但就这样,还被对方拿了一把。
如果他主动进攻,估计也讨不到好去,但是放火一招,确实也没什么好办法,既然对方拿这个威胁他,这是必须要走一遭了。
于是,他把事务交给基地副手韩瑞欣,坐上一艘内河车帆船往对岸航行过来。
而黄台吉等船过了河心,才慢慢看清这艘船,这船煞是奇怪,一边一个轮子在转动,带起阵阵水花,船迅捷的航行过来,船头还有一门小炮,但为了怕引起误会,对方长官让人把炮用炮衣遮盖起来。
一刻钟左右吧,船就停在距岸上一箭之地的地方,李军平站在船头,冲岸上一拱手,“敢问来将高姓大名。”
“在下姓爱新觉罗,名黄台吉。请问贵主事贵姓大名啊!”黄台吉从军兵中站出来,冲船上一拱手。黄台吉在汉人地区生活过,汉话说的很好。
这家伙,自己手气这么壮,碰见王牌了,李军平手一哆嗦,差点去掏衣襟里的手铳了,心想,如果把他干倒,清朝就没戏了吧。
当下赶紧忍住激动的心情,也是一拱手,“哎呀呀,原来是八贝勒阁下亲自驾到,今日得见,三生有幸啊。在下免贵姓李,名军平,见过八贝勒。”
黄台吉一下子就警觉了,“看来,贵部是对我大金了如指掌了,不知贵部如何来历。”
“这个说来话长,我部本是前宋遗民,从崖山时就流落海外,在离此东去1万5000里之外的大岛上安家,我族善于舟楫,四处贸易,我所属的商社听闻此处出产上等毛皮,便来此设点收购,贩卖回我国,能得小利。”李军平按照社团标准介绍程序开始胡诌。
“此次前来,恰逢辽东战事,黎民艰难,故而收留部分辽东难民,让他们在此屯垦,顺便给我等提供吃食,也是从他们嘴里得知啊,贵部骁勇善战,在令尊英明神武的统领之下,所向披靡,八贝勒更是人中之龙,骁勇睿智之名传遍辽东,今日得见,果然如此啊。”李军平开始送上一箩筐好话。
“哦,原来如此,只是贵社前来一声不吭就占我女真旧地,也是太不够朋友了吧。”
“此话从何说起,我们刚来之时,此地一遍荒芜,后来有乞列迷部落与我等联络,我们拿铁器与之交换毛皮,他们准我社团在此落脚,方有如今的营地。没听说这是女真旧地啊。”李军平喊冤。
“如何不是,贵社与乞列迷部落联手驱赶海西女真部落,海西女真乃我大金部属,已经请我父汗主持公道,命我等前来调查。”黄台吉这话也没说死。
“哎呀,八贝勒,这是天大的冤枉啊,还好您今天亲自前来调查,我们得以控诉海西女真。事情是这样的。。。”李军平把当初海西女真在伊尔根部落抢夺社团货物,并且还想强迫伊尔根交出自己14岁的女儿供海西女真50多岁的老头人淫辱,伊尔根不堪受辱,奋起反击,将海西女真赶出自己的部落区域等事,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
其实黄台吉太知道海西女真老头人的为人了,他们平时就是这么干的,要不他们上供的毛皮怎么来的,不抢能行么?不过今天他的这场行动主要是探测社团的实力,看是不是软柿子,看社团的规模和动员能力,自己就是派三千精兵过来围攻几个月也不知能不能打下来,那大军的供应呢,军粮送十石,路上民夫就得吃掉九石吧。那样就算打下来了,海西女真供的那点毛皮,供50年也不一定够这一趟花费的。
二是看他们跟明朝有没有联系,是不是明朝朝廷养的一颗钉子,从目前看,他们就是一个做生意的,运作好了,跟谁做生意不是做,明朝的山西人还跟大金做生意呢,这个什么社团还能死心塌地的给明朝卖命?
既然两个目的都达到了,那剩下了就看自己能弄到多少好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