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台吉于是就准备先挖一个坑,看看对方踩不踩,“既然贵社对海西女真所行之事如此控诉,贵社可以给我父汗上一封奏章,写明前因后果,然后上些贡物,本贝勒也从旁说合,或许可以让父汗许尔等海西之地,循海西女真旧例贡些毛皮即可,双方消弭隔阂,也是美事。”
李军平心想,这封奏章上去,肯定会传遍明朝,以后就是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这事不能干,最好不战不和,拖下去最好。
“八贝勒容禀,在下只是社里一个分社的掌柜,东家不在,我们没有这个权限上奏章啊,此事还须禀报东家再行决定。”
“那尔等还不速去禀报?”黄台吉催促李军平。
“呃。。。我立即派船前去,不过八贝勒得等上一等”,李军平回应。
“那得等多长时间啊?”黄台吉问。
“一年!”
“放肆,你这是戏耍我们贝勒爷?”旁边费喀那气急败坏。
“东家在本岛,海途实在遥远,一年来回已经算是很快了。”李军平解释道。
“罢了,”黄台吉摇摇头说:“那这样,咱们也签一个贸易协议,本贝勒见尔等军器制作精良,不如我大金用银子购买尔等军器如何。”他又埋下一个坑。
“回八贝勒,如要买我等军器,须遵守一些规定,恐贵部不能接受啊!”李军平提出要求。
“说来听听吧”。
“有一下几点,首先须签订盟约,购买方不得侵犯社团利益,其次,购买方将派遣首领直系的未成年子孙前往社团本部留学,再其次,社团向购买方派遣军事顾问,教导对方士兵使用。。。”李军平娓娓道来。
“哈哈哈,你们也太狂妄了吧!”黄台吉给气笑了,“你们不怕我大金雷霆之怒吗?”
“回八贝勒,我也害怕呀,生怕这个差使办砸了,我他M的也是够倒霉,被派到这个冰天雪地,鸟不拉屎的地方,老婆孩子几年都见不着,不就是混口饭吃。但这规矩是上面定的,我要是违反了连饭碗也没了。您这雷霆之怒,大不了我拍屁股走人,到另一个地方还当掌柜,可能比这个鬼地方还要好。”李军平一脸无辜甚至爆出粗口来。
一看李军平这么耍无赖,黄台吉气的手指捏的嘎吱响,忍了半天才平静下来,“你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这是把我好心当驴肝肺啊,这样吧,我大军过来也不容易,弟兄们不能白跑一趟啊,你给我们拿点贡品,让弟兄们开心了,搞不好就不烧你这个庄子了。”
李军平知道不能一毛不拔,就说道,“我们仓库里就剩下两万张鹿皮,是我们办事人员的小金库,不行给弟兄们当个茶钱?”
黄台吉气得三尸神暴跳,终于忍受不住了,“你当是打发叫花子啊,费喀那,给我烧。”说完,扭头就走。
而李军平一看对方撕破脸了,知道不能善了,你说你李军平真是的,好歹人家将来也是大清皇帝,千里迢迢而来就给两万张鹿皮,你好意思嘛,哪怕是两万张貂皮呢也能面上过的去啊。
他连忙命人扯开灭害炮的炮衣,装上空心铸铁弹,准备开炮。
因为灭害炮的口径有130毫米,如果是实心铸铁弹,灭害炮膛压太低,打不动,所以就研制了空心铸铁弹,空心铸铁弹就是实心弹的模子里放一个直径小一点的木球,木球下面用三个铁钉把木球顶在弹模中心,然后开始铸,这样在铸好的铁弹中心有一个木球,铁弹的分量就大大降低,用灭害炮也能打出去了。
建州兵们已经把仓库点着了,正排队对村庄用火箭吊射,村庄里也“啪啪”的传来火铳的射击声,但距离远了也没有威力,试射两声也就停了,村民全力开始灭火。
“轰”,内河车帆船的船艏炮打出了第一发空心铸铁弹,炮弹飘移幅度太大,没有打中建州兵,建州兵们吓一跳,一看在大炮射程内,赶紧在黄台吉的指挥下绕到村寨对面去了。
由于建州兵躲在村寨后面,船上的炮也打不着了,不过建州兵的火箭也没用了,因为村寨的背面栅栏、壕沟离房屋比较远,他们吊射的火箭都落在栅栏后的空地上了,如果要往前靠,可能被栅栏后的农场职工用火铳打中。
黄台吉一看事不可为,立即下令撤退,200人踏着整齐的脚步沿来路撤向山林,最后消失在山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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