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并非我的本意。而且我与她是清白的!是她故意说那些话刺激你,我跟她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
“还有,今晚酒过三巡我在廊上遇到了一位姑娘,名唤灵鸢。我当时喝了酒,有几分醉意,竟将她看作了你,我……我……”
他又急又羞,“对不起,我无意亵渎小姐,实在是醉眼朦胧,竟然将她看作了你,想要……一亲芳泽……对……对不起,所幸后来及时清醒,没有铸成大错!”
宋兰舟说罢,自觉颜面无存,捂着脸奔跑出去,很快又去而复返踏进门来,惴惴不安的问:“君小姐,你明白我在说什么吗?”
他突如其然的一通告白本让君梨忐忑难安,这会又来这么一问,如此书生意气惹的她好气又好笑,还有些难以言说的感动。
“君小姐,你……你在听吗?”他声音抖抖的,大着胆子追问。
“……嗯。”
“君小姐可明白我在说什么?”
“……嗯。”
“那就好,哈哈……那就……哎呀!”他跺脚,抱头鼠窜一般的逃了。当真是慌不择路,随即听到“哎哟”一声。
“大公子,你怎么了?”她听着不对,心里一紧。
“无事,撞到柱子上了,小姐早点休息吧,我明日再来看你!”
随即便是急匆匆的脚步,似在快跑。
君梨实在没憋住,“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谁能想到平日那个温良端方的贵公子居然有这样狼狈的一面。
笑容尚未褪去,淡淡忧思袭上心头。
她与他,可以吗?
云裳其实一直守在附近,就怕小姐需要帮忙。此刻听到动静跑了出来,看到宋兰舟正揉着额角一步三回头的有些恋恋不舍。
“大公子,您怎么了?”
“无事,刚才没留神磕了一下。”
“啊?奴婢给您看看!”云裳凑上去,瞧见他的额头红的厉害,不由的叫出了声。
宋兰舟忙用手捂住道:“无事,我回去擦过药就好。”顿了顿,“君小姐伤势如何?”
“大夫说挺严重的,内服外敷的药留了不少,但是……”云裳神色黯然,忧心忡忡的道,“不知道会不会留疤。”
“啊?”他愣了愣,“这样,我那里有一些上好的药膏,是之前我爹给的。他常在军中,有各种专治外伤的药,肯定比那个医馆的大夫要好,我明日给你们送来。”
“谢谢大公子!谢谢大公子!”云裳从没受过这般照拂,激动的跪下,却被他一把捞起,“无需这般,你把她照顾好了便是谢我。”
云裳听的眼睛一亮,抿嘴笑了。
他脸上一热,避开了些,“我走了,她行动不便,烦你多照看着点,辛苦了。”说罢柔柔一笑,转身离去。
夜色中,他的绯色衣袍随风而起,飘然若仙。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云裳才略略回神。
他居然说“烦你照看着点,辛苦了”。
她是婢女,照看小姐是分内之事,但是他这样说,温暖的像是春日,让她心里生出许多欢喜。
平安正在院外候着,见宋兰舟出来,手一直捂着额头,纳闷道:“公子,您这是……”
他没有回答,只问:“去年老爷送我的那盒黑色药膏还在吗?”
“呃……在的,用过一回,用蜡封了。”
他点点头,“回去拿给我。”
“呃……”平安皱了皱眉。
他注意到了,“吞吞吐吐的做什么?说。”
平安赔笑,“小的原先是帮公子收着的,但是后来织秀来了就把这些差事接了过去,所以小的也不知道她放在哪里了?”
“啧!”他横了一眼,“那就去问她啊,现在就去,我等着要呢。”
“啊?”平安瞧着头顶的漫天星光,“这个时辰……”
随即收到宋兰舟冷峻的目光,他立马点头道,“小的马上去前院马管事那看看,看她是不是打发到下面的庄子去了,若是打发了,小的明早就……”
“不是明早是今晚,明早我睡醒了就要看到药膏。”
“……是!”平安答应着,心里暗暗叫苦。
伺候公子十几年了,头一回发现他对望舒院的这位小姐如此上心,今晚又是派他请大夫又是亲自探望的,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
宋兰舟走了几步发现身后没了动静,驻足回首,“愣什么呢?还不快去!”
平安赶紧跟上,“小的先送您回去。”
“不用,办好你的差事。”
“是。”平安择了另一条道离开,忽然又被他叫了回去。
“以后对望舒院的人都尊重些,尤其是她。”
“是。”
“快去吧。”他轻轻的挥了挥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