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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推搡搡间,那卖饰品的人被推到地上。
“我这所有的玉镯,都不是凡品,不可能一戴就坏!你手中的玉镯,与我的饰品相似,但不是我的东西!我不可能赔你!”
这声音带着奶音,像是个10多岁的女孩。
那群妇人听见了,更是生气,也不知道是谁,扯下那女子裹在脖子间的面纱。
“真丑!这么丑还来做生意!”
女孩慌慌张张将自己面纱戴上,大喊道:“丑怎么了!我又看不到!恶心的是你们!”
玉天卿差点笑出声来,这孩子心态倒是很好!阮星河站起身来,踱步走到那群人跟前。
妇人们见走过来一个翩翩君子,都不再聒噪。
阮星河将倒在地上的女子扶起,再拿起玉镯碎片。
“你这镯子,断口整齐,明显就是故意弄断的。在下听说,丹华国新修订的律法,对这种坑骗的行为,会予以严惩。”
那几个妇人低下头去,不再言语。
阮星河:“还不走?等我报官吗?”
妇人四散,卖饰品的姑娘将饰品全部收到包袱中,连一句谢谢也不肯说。
“阮少主。”
玉天卿走上前去。
阮星河见是故人,微微一笑,眼神却跟着那卖饰品的姑娘飘走了。
“别再叫我少主,我已经被星河山庄逐出,现在不过是云游江湖的凡人罢了。倒是你,做了一国之主,还将国家治理的井井有条,着实让人佩服。”
他一身白衣,墨发仅以一根古朴的木簪固定。腰间挂着两串一模一样的饰品。
这身打扮,明明就是按照阿黎的喜好来的。他真的活成了阿黎的样子。
他见玉天卿眼中闪着水光,笑道:“三年了,这身打扮,我已经习惯了。我还有些事,明日,明日我去见你!”说罢,向着卖饰品的女孩飞去了。
回去的路上,玉天卿不发一言。
金羽光四处张望,眼神定格在一个药店。
“王上,我听宫人说,这条街上有个药店,里面有一种补养身体的药,咱们去买点试试?”
三年来,玉天卿内力溃散,日夜修习,也未曾有半分效果,竟成了没有任何功力的柔弱之人。为此,金羽光想尽了各种办法,丹药吃了不少,但没有任何作用。
“也好。”玉天卿点点头,她心中却清楚,这些药依然不会有任何作用。
药店的装潢并无特别之处,柜台旁,一个坐着四轮车的消瘦身影正在称药,神情专注。
这人虽没有引人注目的天人之姿,但长相气质皆让人舒心。
玉天卿疑惑出声,竟然是亦安。想到三年前,曾经在阳城发生的一切,她神色莫名的不自然。
“是你!”
亦安粲然一笑:“想不到能在此遇到‘公子’!?”
金羽光警惕的望一眼四周,毕竟她们现在身份特殊,要是让人抓住把柄就不好了。
她直接切入主题:“听说,你这里有补药?”
亦安点点头,在身后的小抽屉中,取了几味药材,称重,包好,一气呵成。
“三百两。”
“你怎么不去抢!”金羽光咒骂一声,还是乖乖从袖中拿出银子放在柜台上。
两人一路走回宫中。玉天卿一边用晚膳,心中却是思虑重重。那个亦安,总觉得奇怪,却又说不上是哪里奇怪。明明会走路,却总是装作一副孱弱的样子。三国会盟快要到了,他现在出现,莫非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羽光,查一下亦安。”
金羽光口中叼着一块肉,大大咧咧说道:“昔日曾听闻,他在北煜阳城一带,做过不少好事。即使是身残,也颇受人敬仰。如今出现在我国,确实要打探清楚了。”
一座茅草房内,女孩将米放入一口破旧的锅中,从怀中掏出一个纸包,里面是两个包子。刚咬了一口,却听到外面一阵声响。
见又是白天救她的那个男子,她气呼呼说道:“你有病啊!我说了,我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
男子脸上挤出一个笑容,突然“咚”的一声倒在地上。
女孩跑过去,俯下身,犹豫了一下,吃力的将阮星河扶到房中。
一边替他擦拭唇角的血液,一边念念叨叨:“怎么这么烦人!都说了,我不叫阿黎,不叫阿黎!你天天来我家堵我!这下好了,你倒在我这里,还得给你做饭!”说罢,起身去看看米做好了没。她并未发现,阮星河唇角勾起的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