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河下床,见女孩正和几个妇人玩叶子牌,以玉米为筹。女孩极擅长叶子牌,不一会,就赢了几根玉米。
其中有一位花白头发的妇人,见女孩赢了许多次,便开始耍赖,说什么也不再给玉米。
女孩从衣服中掏出了几张纸条:“郑大娘,这些全都是你打的欠条,你不能再耍赖了!一共欠我一筐玉米!”
那郑大娘起身,一把掀了矮几:“怎么可能每次都是你赢!你耍诈!我就不给你!”
女孩从袖中拿出火折子,气急败坏说道:“你再耍赖,如同此纸!”说罢,火苗对准借条,借条“嗖”一下燃成灰烬了!
阮星河顿时满脸黑线!
郑大娘笑弯了腰:“我说什么来着,你要是没有耍赖,能自己把借条烧了?”她甩甩衣袖,转身向篱笆门口走去。
剩下的两个妇人,一边憋笑,一边将叶子牌递到女孩手中,也离开了。
女孩蹲在地上,肩膀一抖一抖,状似很难过。
她不会是哭了吧?阮星河走出屋门,正打算安慰女孩,却发现女孩盯着地上一条白色的肉虫,两眼放光:“好久没吃肉了!委屈你了,小白!”
阮星河再次满脸黑线!连虫子都想用来加菜,看来,她的生活过得并不好。
女孩听到低低的笑声,站起身来,没好气:“笑什么!把粥吃了,赶紧走!”
她虽然将脸裹的严实,但一双眼睛像是蕴着晶莹的露珠,亮晶晶的。
“在下阮星河,姑娘芳名?”
女孩身形顿了一下,奶声奶气说道:“靳初一。”
阮星河站在木门外,院中燃起一团火,一阵香气扑来。
靳初一将切好的肉,串在筷子上,放到火堆上烤。火光将她的眼睛衬的更亮了。
她望一眼门外的高挑身影,招呼道:“过来吧!”
阮星河唇角露出一丝得逞的笑容,转瞬即逝。
靳初一满不在乎的席地而坐,递给他一串肉:“尝尝味道。”
他尝了一口,肉质很嫩,也很新鲜,比粥好喝多了。
“手艺不错!”
吃了几串肉以后,他突然觉得有些怪异,按理说,靳初一应当是没有钱买肉的。
“初一,这是什么肉?”
“老鼠肉啊!”
阮星河顿觉头皮发麻,他这一生,最不喜欢和老鼠打交道!遂夺门而出,吐个干净!
靳初一默默的看着这一切,既没有嘲笑,也没有安慰。
再回来,阮星河面色青白,靳初一从一旁的水缸中舀了一勺水,递给他:“以后,不要来找我了。”
说罢,转身回房,破旧的木门发出“吱呀”的声响。
阮星河双目慢慢模糊起来,三年了,他走遍苍穹大陆每一个角落,那一双眼睛,却从来不肯入梦。阿黎,可是在怪他?怪他未曾救他......
难道这一次,又是一场梦?
朝堂之上,玉天卿凤袍冽艳,清冷的眼神透过冠冕传来,丞相玉茗饶是知道,面前的王上杀伐果断,再也不是从前那个柔软可欺的主子,但不免还是被这眼神惊了一下。
“丞相,不妨说一下你的意见。”
“回王上,自美人山庄建国起,朝中四品以上官员,都是女子担任,方能显出我国国力。而这官员,向来是通过各城主或皇亲国戚举荐,贤良恭顺之人,才能为官。如今,王上要求男子也能做高官,岂不是同先祖的想法,背道而驰?”
玉天卿:“丞相也说了,那是先祖时期,如今,丹华国已建,难道,还要遵循祖制,不得变通?”
玉茗半眯着眼睛,俯身跪下,除了金羽光和几个官员,整个朝堂跪了一大片。
“求王上遵循祖制!”
一下朝,玉天卿便将冠冕抛到一旁,金羽光一溜烟跑过来:“我早就说了,玉茗虽与玉天娇不和,但未必是可用之人!”
玉天卿揉一揉酸痛的脖颈:“玉茗是三朝元老,当日同玉天娇对峙,就因为她一句‘此玉玺为真’,为我们添了一个重要的砝码。如若我一登基,便将她撤掉,那整个丹华,只怕都会认为我是背信弃义之徒。”
玉茗并不会真心归顺,只不过她根基过于复杂,又向来八面玲珑,视为朝堂之首,她的意见,就是百官的意见,并不好对付。这三年,每次政见不和,玉茗都以先祖之志作为要挟,过于保守,确实阻碍了丹华的发展。
金羽光:“王上,要不要我暗中将她......”
玉天卿挥手:“不用。”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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