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府是青城知府大人,这怀海城,自然也归方知府管,如今喻家出了这样的事,方知府秉公处理即可,不用跟小女子探讨案情。”芙蓉依然是不卑不亢:“方知府管怀海城,那管方知府的,就应该是京城了吧?”
芙蓉这话,不显山不漏水的就给方知府施加了压力。
如今,就从青城的贵妇人说起,她们每日要做的,不过是相夫教子,那些未出阁的姑娘们,每日要做的,不过是针织女红,鲜有像芙蓉这样,胆大心细,不卑不亢,且脑子里极有想法的人。
正因为少见,更显的稀罕,方知府显然被迷住了,他伸手欲搂芙蓉的身子:“你这姑娘,放在怀海城真是可惜了,听你说这些话,倒像是读过书的,不如,就跟在我身边…….也不会埋没了你。”
芙蓉一个闪躲,方知府重重的磕在棺木盖上。棺木很厚重,方知府的嘴唇流血了。
明威已是小跑着过来,举起马鞭就要往芙蓉身上抽,眼看马鞭要落到身上,芙蓉昂起头,倒也不闪开。
陈九年都不是明威的对手,芙蓉一个弱女子,更加不是对手了。
方知府却抬起手,一把握住即将落下的马鞭,然后一挥手,那马鞭便飞出很远。
明威不明就里:“大人…….这…….“
“这什么?”方知府故意加大了嗓门:“芙蓉不过是跟本官说几句话,你怎么动不动就要挥鞭子……这么水灵的一个姑娘,你再把她打坏了。”
明威心里抖然一亮,拾了马鞭便退守到了前厅。
“芙蓉,本官听你刚才所说的话,是觉得本官私设公堂,不够廉明了?”方知府扶着棺盖,轻轻的抚摸着他肿起来的嘴唇,虽然是扶着棺木而立。可他一双眼睛却始终在芙蓉身上转悠。
芙蓉被他看的不自在,转身要走,方知府伸手去拉,没有拉住,却又一个扶不稳。从廊下摔了下来。廊下有两三级台阶,这一次,方知府摔的屁滚尿流。连青城来的兵卒都小声笑了起来。
方知府摔了满身的雪,却也并不生气,而是站起来自己拍了拍道:“芙蓉,你觉得是我廉明呢,还是你爹廉明?”
芙蓉自觉离他两丈远:“为官的廉明不廉明,自然是青城的百姓说了算,知府大人何必问我?我得回去了。”
芙蓉转身欲走,却被方知府伸出的胳膊给拦住了:“你如此灵牙利齿,我带你看样东西。”
芙蓉觉得这个方知府也不像什么好人。又想到喻老爷一直催促自己离开,便坚持要走。
方知府却流氓起来:“芙蓉,你要是走了,可别后悔,说不准本官一不高兴,秉公处理。要让喻家人跪到天黑呢。”
方知府倒会威胁人。
芙蓉想着喻老爷一行人身心疲惫,如今又天寒地冻,若是一直跪着,怕谁都受不了,于是只得道:“知府大人要带我看什么?”
方知府神秘兮兮的道:“带你看些东西。你呀,就可以充分的了解你那位县令爹了。”
方知府见芙蓉有些不乐意,便笑着道:“放心好了,只带你去看样东西,看过东西,你随时走都可以,本官也绝不勉强。而且,决不会让你爹再跪着了,你觉得如何?”
“知府大人说话算话?”
方知府点点头。
既然这样,芙蓉倒是要看一看,这个方知府,到底要带自己看什么。
方知府挥挥手,努努嘴,明威便将马鞭别在身后,带了几个精兵,飞快的往喻府东南角而去。
穿过一排青砖瓦房并一排旧年干枯的豆角架,芙蓉远远的跟在方知府的身后。
或许是因为喻府没落,被大雪掩盖的豆角架也散发着腐朽的味道。
有个年长的下人蹲在雪地里,伸出枯枝一般的手扯架上的藤。
方知府从年长的下人身边走过,不忘回头道:“哎,那个下人!走远一点。”
那下人便移了两三步。
“走远一点!”方知府呵斥。
那下人便又移了两三步。
明威见状,也折返回来,带了两三个兵卒,抬着年长的下人便扔的远远的:“没有眼力见的东西,没瞧见知府大人在办事吗?”
下人被扔在雪地里半天起不来。
芙蓉站在原地有些发呆,刚才明威几人拖着下人从她身边经过,就那一刹那的功夫,芙蓉觉得,那个下人有些眼熟。好像是见过的,而且,喻府里她是不陌生的,那些个下人,丫鬟,婆子,她虽叫不上来名字,可也能认出个七八分。而这个收拾豆角架的老人,却不像是喻府的下人。
“哎哟——哎哟——”老人疼的叫了起来。
芙蓉折返回去,蹲下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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