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他们。”
......
官道上。
有一辆镖车缓缓行驶,镖车上装载着两口大箱子,装裱精致,以两把大锁,紧紧锁着,驾驶镖车的是两个身着仆役装束的车夫。
镖车前面,有一辆大红色孔雀顶马车,车身墨黑夹杂桔黄,勾勒出复杂精致的图案,也是两人驾车。
马车旁,紧紧跟着一个提着斜月墨绿弯刀的男子。
这男子一头黑发披在两肩,身穿棕黑相间的绸缎长衫,约莫三十岁左右,相貌平凡,唯独他那双眼睛,像是永远睁不开那般,耷拉下来,微低着头,缓步慢行。
这男子忽然抬起了头说了一句:“小姐,前面有埋伏。”
他的声音不大,驾车的几个车夫却听得一清二楚,奇怪的是,这些瞧着极为普通的车夫面上并未有半分异色,像是并未将这些事放在心上。
过了一小会儿,车厢内传来一句清雅的嗓音,像是燕雀脆鸣,“在天风国的地界上,还是不要招惹麻烦,给些钱财,通行便是。”
“明白。”男子应下后,再次低眉耷眼,仿佛对一切事情,都起不来太大的兴趣。
再往前走了一小段路程后,提着斜月弯刀的男子忽然止住脚步,眉间微皱,他眯着眼朝密林处看去,那里......正想说些什么,却听到前方忽然传来一声高呼:
“此路是我开!此山,呸!此山是我开,此路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随着这一声俗套至极的口号, 有一个衣衫褴褛的汉子提着卷刃弯刀冲出芦苇,大步跳上官道。
其实啊,这个口号,瞧着俗套,却是一个不成文的江湖规矩。
能喊出这些口号的山贼,大多数都不是亡命之徒,同时也是在暗地里告诉过路的江湖人,他们只为求财,万不得已不会杀人劫财。
像这种山贼,给些钱财就能轻易摆平,无非就是给的多或少才肯退去。
若是去了边疆荒凉的地带,一些亡命匪徒杀人劫财,根本不会喊出这般听着就觉得傻乎乎的口号。
歪嘴跳出来之后,目光环视一圈,顿时放下心来,果然只有一个提刀镖师。
正当他想要开口问一问,‘朋友哪条道上的?’这句话时,耳边却传来‘咻!’的一声。
差点忘了,这是狗蛋儿射出的利箭。
虽然只是自制的木弓木箭,但在近处威力还是可以的。
只见木箭越过歪嘴的身侧,刺破空气,划过一条略带弯曲的弧度,径直朝车厢而去。
“放肆!”驾车的其中一名车夫一声怒吼,松开马缰,飞身而起。
他在半空中伸手抓住直刺车厢的利箭,翻身稳稳落地,手掌轻轻一捏,这根木箭便化作三四段,丢弃在地,发出‘啪嗒’一声。
木屑随风飘散,气氛凝重压抑。
马夫面带怒容,向前一步踏出,森然道:“竟敢待我家小姐如此无礼,你们想怎么死!”
歪嘴瞪大眼睛,冷汗出了一身,喉间耸动,下意识退了半步。
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他哪里瞧不出来,这个驾车的马夫,起码也得是位列三品地坤境的江湖高手!
这一个人,就能将他们这一群拦路的乌合之众杀干净!
再往深处想,随便一个马夫都有如此境界,那车厢旁那个提刀的男子,岂不是......
完了,这次算是踢到铁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