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
流香:小和卓已经力有不逮,我要亲自为胡尔干和族人报仇。
羌而勇拉住公主的胳膊,意图拦住公主:公主,军师让我拦着你,你不要让手下为难。
流香甩开羌而勇的胳膊,用软剑抵住羌而勇的喉咙:休要拦我。
流香公主飞身跃起,跨马驰骋在草原上,红衣素裹的纱衣随风飘散,成为草原上幻影,她仿佛不是活在人间的侠女,更甚天上的赤练仙子,而是异度空间的尤物,男人心中的梦魅。
流香带着满腔怒火耍着软剑向小和卓飞奔而来。
小和卓并没有因为自己败在眉睫而感到恐惧,他看到流香又返回来,反而高兴起来,他一边迎敌一边对流香大喊:“流香公主,你为什么宁愿嫁给匹夫老儿,也不愿意嫁给我。”
流香公主:“你杀我夫婿,灭我族人,还妄想让我嫁给你,做梦去吧,看剑。”
流香公主从马背上腾空跃起,耍着绕指柔软剑就向小和卓刺过来,软剑飘忽不定,剑招闪烁无常,出神入化,根本就猜不到她的下的下一个招式。小和卓左闪右躲,他不得不扔掉笨重的大刀,放弃原来的打法,从腰间拔出弯刀,以快制快,刀锋凌厉。一个如行云流水,一个似势如破竹,一个似两个人打的难分难解。
正在这时,抢掠都统府的另一批和卓王的救兵赶到,蛮夷们眼看和卓王就要被擒,扔下珠宝,立即参与战争,又是一阵腥风血雨,哀嚎遍地,原本就尸横遍野的草原,如今更是颓废不堪。
木马特被刚加入战斗的蛮夷缠住,他已经自顾不暇。流香公主软剑虽快,但不宜久战,如果十几招之内不能破敌,就会被对方掌握着招式的变幻,抓住软肋,小和卓已经不是第一次与流香过招,他早已看出软剑的破绽,就是以不变应万变。他故意挑破公主的衣襟,雪白的肌肤在纱衣的掩映下若隐若现,小和卓不禁浪笑,他陶醉在与流香的挑逗博弈之中,公主只顾衣襟,因为分神,她被小和卓打掉软剑,没有了兵器,公主的力气自然比不过男人,小和卓只用一只手就死死的扣住公主两只瘦弱的手腕,她被小和卓倒扣在怀里。正当小和卓被胜利冲昏头脑时,羌而勇飞马奔腾而来,手卧弯刀快速的刺伤小和卓的臂膀,一切都在风驰电掣之间,小和卓因为疼痛,他瞬间放松抓住公主手腕的力量,公主趁机逃脱和卓的淫威。羌而勇伸出手,流香抓住羌而勇的手纵身一跃,两个人骑一匹马逃走。
小和卓仍不死心,他命令手下士兵立即追赶。
眼看就要追上了,一条大河拦住了羌而勇与公主的去路,他们纵身下马,毅然决然的跳入河中游走。
小和卓骑马带着军队来到河边,他看着湍流不急的河流,对着将士下命令道:“你们几个下河去追。”
一个将士:“大汗,我们不识水性。”
小和卓:“一帮废物。”
小和卓望着河流无奈的说:“绕道去追。”
巴图尔:“大汗,为了一个女人,我们已经劳师动众两个多月了,后方空虚,恐怕其他部族会趁虚而入。
“我们的大本营离不开您,还有好多事情需要大汗去管理。”
“是啊!大汗,弟兄们用鲜血换来的土地,不能丢啊!”
众将士你一言我一语的阻拦小和卓王。
小和卓王仍旧不死心:“巴图尔,阿克苏,你们是本部落最骁勇的勇士,你们两个人带人绕道去追公主,记住无论天涯海角也要把流香公主给我追回来。”
巴图尔:“大汗,为了一个女人死了这么多弟兄,我觉得她不详,自古红颜皆祸水”
小和卓:“大胆,你懂什么,我得到腾格里汗长生天帝的启示,若能得到流香公主将会统一整天下,子孙后代必会受到腾格里汗的庇佑,世世代代,繁衍不息。”
“那她的丈夫不还是被我们割去头颅了吗?”阿里苏是个心直口快的人。
“那是他命里无福消受。”小和卓王看着河流自信的说。
“其他人跟着我返回北疆”小和卓王带着元气大伤的军队飞驰在草原上。
巴图尔和阿里苏带着三个死士望着小和卓渐行渐远。
巴图尔:“大汗这是中邪了。”
阿里苏:“赶紧去追吧!我们要是追不到公主,回去恐怕要脑袋搬家了。”
五个人垂头丧气的骑马绕道而行。
立春了,昨夜里下了一点小雨,空气里弥漫着泥土的清香与潮湿。
清晨的早春,总是带着寒气的风,似乎一夜之间吹醒了万物,宫里的树梢绿了,花草树木也都发了芽,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
乾隆皇帝刚刚下完早朝用过膳食,回宫途中看到一片春意盎然的景象,兴致大起,叫着贤妃一起踏春。
贤妃因为有孕身还是一身冬装,只见她披狐皮大氅,雍容华贵,乾隆和贤妃站在城门楼上赏春远眺,整个紫禁城尽收眼底,城外百姓集市热闹非凡,百姓穿梭于街道集市隐约可见。宫女太监们远远地站在后方,随时等待主子们的召唤。
乾隆皇帝诗兴大发:“玉蝀桥头望禁林,重重楼阁耸千寻。两行烟柳春光媚,几顷澄波绿意深。”
念到这里顿了顿,等待着知音人贤妃的下文。
贤妃:“池水皆成瀍涧泽,宫墙常透市朝音。大家真是同民乐,不异熏风解阜心。”
乾隆:“自从孝贤纯皇后去世之后,普天下女子,唯有爱妃最得朕心。”
贤妃:“孝贤纯皇后贤良淑德,母仪天下,臣妾愚笨,不敢与前皇后娘娘相比。只是听说娘娘与皇上琴瑟和鸣,恩爱非常,臣妾爱慕皇上情意绵长。后宫佳丽如云,仪态万千,臣妾不敢奢望皇上的垂青,只是情愿做皇上身上的一根头发丝,一件衣服,便已经心满意足了。”
乾隆:“爱妃何必妄自菲薄哪!朕的心如今在你这里。只是近期朝政繁忙,朕不得空去看你,爱妃如今怀有身孕,一定要好好珍重自己。这里风大,我们还是回去吧!”
太监总管李玉高喊一声:“起驾回宫。”
乾隆与贤妃在宫女太监的簇拥下徒步走下城楼。
冬日里,太后身体一直不畅,即使有后宫嫔妃请安,太后也都一一婉拒。今日里天气渐渐暖和起来,太后也有了精神,皇后便来到慈宁宫请安。
太后不喜奢华,所以慈宁宫装饰的简朴而又不失高贵典雅,最醒目的就是半人高的佛祖金身。
太后:“你呀,总是沉不住气,哪有不偷腥的猫,皇上只不过出宫微服私访,哀家的儿子哀家自己知道,皇上断断不会留恋那些莺声燕语。”
皇后:“可是皇上已经接连几天都是在迎宾楼过夜。”
太后:“不要胡说,你要记住,你是皇后要母仪天下,跟皇上是一体的,有些话即使是实情也不能宣之于口,有损皇家声誉。”
皇后哭了起来:“皇额娘,您这么说这便是不疼臣妾了。”
太后:“越说越不像话了,你是哀家一手扶持的皇后,哀家不护你谁护你。你也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了,还这么拈酸吃醋。自从先太子永链夭折之后,皇帝一直都没有再立太子的心思,你目前最重要的就是管教好永基和永景。虽然他们是皇帝的十二子和十三子,但也是嫡出的皇子,身份到底贵重些。”
皇后听了太后的话,明白太后支持自己的儿子立太子,脸上有了些笑容:“臣妾谨遵皇额娘教诲。”
宫贵人和晨贵人是宫里年龄最小的妃嫔,她们都是母家与社稷有功进的后宫,因为年龄小,从来侍寝,也没有见过皇上,今日刚给皇后请过安,走在回宫的路上,被御花园新移来的梨花所吸引。
恭贵人(16岁)和晨贵人(14岁)走在御花园里,身后只跟着两个宫女。
晨贵人:“姐姐,贤妃娘娘上次讲的典故我怎么没听过哪!”
恭贵人:“我的傻妹妹,哪有这个典故,那是贤妃编来映射庆妃和顺贵人的。顺贵人前些日子分了贤妃娘娘不少恩宠,难怪她会动气。”
晨贵人:“听宫里的老嬷嬷说贤妃娘娘入宫已经快10年了,一直都是圣眷不衰,为什么她还不知足哪!”
恭贵人:“知足,后宫的女人哪有知足的,皇上只有一个,嫔妃如云,皇上爱的过来吗?”
晨贵人:“既然姐姐这么挂心皇上,哪天也让皇上也爱爱姐姐,也好让姐姐教教妹妹怎么伺候皇上。”
宫贵人:你羞不羞,还没见过皇上,就伺候不伺候的。
恭贵人和晨贵人正在嬉戏打闹,正好碰在一身便服的乾隆身上。
晨贵人:“你是谁,是侍卫吗?怎么走路也不看着哪?”
李玉带着一队侍卫看到莽莽撞撞的晨贵人正想喊:“大胆”
乾隆冲他们摆了摆手,作了一个让他们退下的手势,李玉会意让太监和侍卫都躲得远远地看着。
乾隆:“你不认识我吗?”
晨贵人:“姐姐,这个人倒有趣,嗨,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你,怎会认识你。”
乾隆:“那你猜猜我是谁?”
晨贵人:“你没穿侍卫衣服,瞧你的穿着也不像王公贵族,哦,我知道了,你是御前带刀侍卫。可是你的刀哪?”
乾隆:“你怎么总和侍卫过不去哪?”
晨贵人:“宫里除了侍卫就是太监,你总不会是太监吧?”
这时,乾隆觉得晨贵人可爱不由自主的笑了。
恭贵人:“凭他是谁哪?我们还是快走吧!”
乾隆捡起晨贵人掉在地上的一枚耳环握在手心,看着晨贵人和恭贵人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