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咱们一言为定,到时候三弟可不要舍不得!”
“我钟无修是什么人,弟兄们会不知?废话少说,开始吧!”
念璃满意地一笑,用力一抛将弯刀抛到半空中,旋即将左臂伸直置于刀下。
弯刀在空中旋转着,降落着,犹如一个舞者划出闪着寒光的弧度来。
众人的神经也跟着紧绷了起来,目光随着刀锋一寸寸落下,空气仿佛静止了,呼吸可听,落针可闻。
越接近手臂,心里的那根弦也就崩得越紧,仿佛连呼吸都嫌碍事了,那索性就屏住呼吸。
如心喉被扼住了一般,刀锋急剧落下,在将要触碰到手臂上衣料的一瞬间,刀把的重量带动着刀身急旋而下,避过了手臂。
弯刀落地,刀刃深深插进了石板之中,众人仿佛还没有从极度的紧张中缓过来,过了足足有三息的功夫后才迸发出雷鸣般的喝彩之声。
大厅内饮过酒的脸庞上又镀了层兴奋,众人纷纷惊奇不已。
念璃将胳膊收回,顺势拔起地上的弯刀,以迅雷之势入鞘。动作潇洒迅捷,又引来一片叫好之声。
“三弟可是还记得方才的话?”
“算你赢了,说吧,想要什么。”
“只怕是三弟舍不得……”
“一言既出,况有弟兄们为证,哪里就小家子气了?”
“好!三弟仗义,念璃佩服!”说罢就向钟无修行了一礼,踱到夏青溪案前转身对着钟无修道:“我要她!”说着将手往后一指,指向了夏青溪。
“你……”钟无修有点气急败坏了:“念璃你莫要欺人太甚!从昨晚开始你就打我青儿主意,今日又处处针对,青儿昨日才入青玄帮又何曾得罪于你?即便是有什么冒犯,你身为青玄帮二当家的,看在修的面子上宽恕他一回又何妨?何必这么咄咄逼人?”
念璃见钟无修几欲暴跳,转身弯腰端起夏青溪面前的酒杯,笑着递过去:“三弟误会了,这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弟兄们也都知我念璃年纪不小了,我也着实厌倦了这茕茕孑立孤单影只的日子,也想着寻一良人终生托付。我并非处处针对他,也不是要难为他,只是……”
说着将头倾斜着微微一低,故作娇羞:“只是我也看上了这貌美小郎,还请三弟成人之美,让与我罢!”
念璃如此一说,底下弟兄门更是来了精神,吩咐起身举杯,嘴里不停呼喊着。
钟无修见念璃递过来的那杯酒一直举在那里,他若接了着实咽不下这口气,若不接,当时有言在先,又当着这么多兄弟的面实在不好毁约。
此时张草举杯道:“三弟,不过一外人尔,何必闹得自己兄弟间不痛快,再说你后院不是还有几名小倌嘛!改日大哥再为你寻几个妙龄小郎便是,这个啊,我看就让给二妹吧。来!干了这杯,咱们继续。”说罢便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如此,钟无修也算是寻得了台阶,虽心里不痛快但还是将念璃递过来的酒一饮而尽。
念璃一看大喜,忙作揖道:“多谢三弟成全,多谢大哥成全。”
说着便绕到案子后面拉起夏青溪的手道:“念璃大婚之日还请大哥为妹妹主婚。”
“好,你且先准备着,明日便去派人请算命先生查婚期,待日子定下来后,大哥定会将你的婚事办得风风光光。”
张草说完又哈哈大笑起来,饮酒更是比先前畅快了。
“回禀大哥,依念璃看后日便是好日子。俗话说择日不如撞日,我看就在后天吧,明日准备一天足够了!况且我与这夏小郎一见如故,彼此都相见恨晚,实在等不得旁人查什么日子了。入得我青玄寨讲究的就是一个人生在世唯图一痛快,江湖儿女本就应恣意形骸,莫让那些繁文缛节没去了该有的洒脱。”
“说的好,倘若二妹不觉太仓促委屈了自己,那后日咱们青玄寨便大办一场!”
一席话说的钟无修和夏青溪都愣住了。
钟无修起初还不信念璃是真的看上了这夏小郎,没想道她却如此着急,后日就想着要办婚事,着实令人意外。
但最意外的还是夏青溪,明明是她的人生大事,自始至终却无一人问过她的意思,三言两语便把婚事给定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