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包快用完了的幻药,夏青溪也回握住念璃的手微微点了点头。
此时下面早已是一片叫好之声不绝于耳。
酒又醉过几寻,舞又跳罢几曲,一团声色隐在了浓密的夜里。
念璃对夏青溪使了个眼色便出了大厅,不久夏青溪也寻着她跟了过去。
念璃站在厅前的柱子旁驻足等着她,夏清溪上前几步,欲言又止:“其实……其实我也是妇人……”
“我知。”
对于这个答案,夏青溪并没有多少惊奇。
俗话说,妇人比男人更加了解妇人,若念璃看得出也并无甚稀奇之处。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
念璃对着夏青溪没头脑地冒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夏青溪循着念璃的视线看过去,正前方的那棵大松树,在皎洁的月光下影动婆娑。
她想起昨日念璃的话——要是月圆的时候站在这里看最上面那丛树枝定是一番好风景。
最上面的那丛树枝?从这里望去,最上面的那丛树枝如人的手指一般,正指向了后山的中间位置。
那晚她排除了四个方向,可是并没有想到,如果山洞并不在山脚,而是在半山腰上呢?!
如此看来,山洞的洞口应该是面北的半山上,难怪她从南面上山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一兵一卒,原来如此。
她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看着念璃,只见念璃点点头,转身便走了。
虽说她与念璃一见如故总有着似曾相识的感觉,就算能让念璃以大婚的借口助她离开钟无修但也不足以把整个青玄寨最机密的事情告诉她。
而且念璃是怎么知道她正在找山洞的入口的呢?这念璃究竟是什么人?
一连串的问题窜在脑子里,夏青溪一时想不明白。
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这时雨渐端着一盘糕点过来了:“小郎,怕你今晚受了惊吓晚膳没有用好,所以特意吩咐厨房做了栗子糕,夜里风大,不如先回房里罢。”
待回房坐定,夏青溪将装栗子糕的盘子抬起,摸出一个信卷,不急不忙地打开。
看着看着她将头贴近信笺瞪大了眼睛又看了一遍,仿佛还是不相信似的,她“腾”地站起来两手捉着区区几字的信笺又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
她将捏着信笺的手放下,嘴半张着,眼睛盯着半空,脑子飞速地转动着,这个消息太出人意料,她得先消化消化。
“念璃乃你家嫂,兄即刻赶来。”
自从她南下,觉非和二哥经常会传家书过来,但今天这家书信息太劲爆,太出人意外。
虽说二哥早已过了嫁娶的年纪,她也一直以为二哥是没有遇到心仪之人,可今天才知道原来她早已有了二嫂。
难怪她见念璃总是有种熟悉的感觉,原来她们早就相识,只是不记得罢了。
念璃,念璃……原来她念的是她二哥夏青璃!如此一来,仿佛所有的事情都说通了。
只是,既然念璃是她二嫂,为什么又不和二哥生活在一起反而在这青玄寨里做了二当家呢。
夏清溪秉着烛,并无半点睡意。
一面盘算着怎么进入山洞,一面又想着二哥,想着念璃,思绪如乱麻。
这时,屏风外传来一阵细微的窸窣声,夏青溪警觉:“谁?”
“溪儿,是我。”
眼前这人,下巴上胡渣泛青,发丝凌乱,一袭白衣上还沾着泥垢与树叶的碎片,嘴唇微微干裂,声音也嘶哑着。
“二哥?!”
夏青溪看他这样子不由得心疼了起来,这哪里还是冀州府那个风华无限的夏家二郎,站在她眼前的,是一路劳苦奔波,甚至连水都顾不上喝一口的痴情郎。
夏青溪赶紧翻开桌子上的茶杯,倒了满满一杯茶递过去。
虽一天一夜没有喝水,但夏青璃并没有接,而是直接问了句:“她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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