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玉芬接过自己的五十文,将五百文钱退回给陈文竹说:“楚彬特意跟我说过,这个钱他不要了。”
陈文竹一时不知如何是好,魏玉芬又说:“要不你亲自去给他吧,顺便给他解释解释。”
陈文竹苦笑道:“其实真的没有什么可解释的。对于他来说五百文可能根本不算钱,说不要也无所谓。但是对于当时的我来说,这笔钱却是天大的数字。我如今非要去找他还钱,说不准他还要多想,猜我又有什么目的?算了,随他的意思吧,我心中感激他就不能再打扰他。”
“你呀,别人误解你,怎么就不愿意解释呢?”
陈文竹听她这么说,也觉得好像是这样。想想或许是因为在陈文兰家时,大姐最不能接受的就是自己的解释,长久下来也养成了不愿向人解释的习惯。
魏玉芬又问:“你走前不去看看楚彬吗?不告诉他你的去处?
陈文竹说:“不去了。他和我做朋友,对他没有任何益处,不若就此不见,对他来说更好些。”
两人沉默了一会,陈文竹问:“你和他还常见吗?”
“也不常见,现在大家都忙。从那次以后我再没去他家找过他,都是他来找我说说话。上个月他来找我,说是他家大娘子开始给他张罗着要定亲了。”魏玉芬说着眼泪掉了下来,“我娘前两日也说有人来向我提亲了。”
陈文竹递给她一张手帕,“你还没放下他呀!”
“不是,我不是为自己哭,我是为他哭。他好可怜,他家大娘子对他又不是真的好心,能给他找个什么好的呀?我,我迟早也要嫁别人的。”
“你这么漂亮,这么善良,一定会幸福的。”
“我比不上你,你坚强,又能识字,他才会看不上我。”魏玉芬哭着说。
“你尽瞎说,我和他八杆子打不着的,不过是他恨我因为钱和他做朋友,所以才在你面前提我。你也听我句劝,他和我们不一样。他大娘再不好,也不会让他缺吃少穿。他自己不立起来,谁也帮不了他。”
次日早晨,陈文竹请魏玉芬吃了一碗糖水荷包蛋,提着行礼往约定坐车的车马行走去,魏玉芬陪着一路送她。
“如今你也好了,一个月就能赚一贯多。不像我,通宵达旦地干,一个月最多才得一贯。”魏玉芬不无羡慕地说。
“你们买房子的钱还差的很多吗?不要熬的太厉害了,你看你现在瘦得。”
“快了,再熬上几个月就好了。如今房子钱够了,我爹正在到处看房子。只是我想多挣几个,到时候给我的屋子添点好家具。”
“家具这些都可以慢慢添置,还是身体要紧。”
“我以后不会了。”
七月流火,暑渐退而秋将至,一行人早早地出发。陈文竹身后是渐渐远去的成都,她没有回头,此时她的心中勾画着洛带镇的模样,那里将是新生活开始的地方。
当马车进入洛带镇,首先映入眼底的是一条形如玉带的河流绕镇流淌,然后才是洛带镇青砖灰瓦的房屋。
马车停在了镇口的福来客栈,太阳即将沉入山后。陈文竹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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