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长龄闻言暗道:武当和少林素来不对付,可是总归都对魔教忌惮厌恶,恨之入骨,我反正是要绑上武当的大船,日后根基免不了也不要了,还管他明教什么?
“原来是少林高足在除魔卫道,我来助你一助!”朱长龄说完从马背上一跃而起,眨眼间就跃到巨木旗弟子身边,双手戳戳点点当场就点倒了两个,而后身形在几根树干中旋转腾挪,不一会就将剩下三人拍倒。
黑衣汉子上前以少林刀法杀死五人,而后躬身致谢道:“多谢前辈!敢问尊姓大名?”
朱长龄见这个少林弟子全无慈悲心肠,但是心想他不杀这几人,其实自己稍后也要偷偷将他们杀了,以免被明教看出实在自己出手,从而惹祸上身,他这一杀反倒是替自己省事了。
朱长龄微笑道:“鄙人是朱武连环庄朱长龄,这位是我二弟武烈。”
“晚辈陈友谅见过二位前辈!”
陈友谅急忙下拜,武烈也下马和陈友谅拱手施礼,而后朱长龄问道:“陈兄弟你怎么孤身在这昆仑山和魔教弟子交手?同门师长呢?”
“晚辈随师父到昆仑山调查恶贼谢逊的踪迹!”陈友谅朗朗说道。
在车内偷听的张无忌闻言心头一惊,暗道:怎么这人也和义父有仇吗?
朱长龄道:“他们魔教人多势众转眼还有同伙,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边走边说吧。”
朱长龄等人就和陈友谅往东赶路,陈友谅内力颇为不俗,一路以少林轻功竟然不至落后,也不面红气喘,朱长龄和武烈都心生欣赏。
走出了几十里路,众人就找了个僻静树林停下歇息,此时已是晌午,朱长龄就吩咐两个仆人生火做饭,而后张无忌和朱九真、武青婴都出来和陈友谅拜见。
陈友谅听说眼前的少年名叫张无忌微微一怔,而后笑道:“兄台名字起的倒是不错。”
这时候饭已煮好,朱长龄请陈友谅一同吃,他推辞不过也接了一碗肉粥。
吃完饭收了碗筷,朱长龄问道:“陈兄弟你少林武功基础深厚,不知是哪位大师的高足?”
“家师圆真禅师。”陈友谅恭恭敬敬的说道。
朱长龄闻言想了想,发觉这个“圆真”并无名气,但也知道“圆”字辈在少林已是长辈,便客气道:“原来是圆字辈高僧,怪不得陈兄弟能有如此功底。”
陈友谅重新坐下道:“我师父他是空见师祖的弟子,二十多年来一直在寺内参修佛法,精研武学,少在江湖行走,这次也是听说张五侠已经回归中原,那和张五侠一起失踪的谢逊多半也回来了,他是魔教的护教法王,兴许已经回归光明顶,所以我师父就带我前来,想找寻他下落,为师祖报仇!”
朱长龄也听说过少林空见神僧死在七伤拳下的事情,崆峒五老无此功力当时更不在洛阳,普天下只有谢逊还会七伤拳,所以大家都认定空见是被谢逊所杀。
武烈叹息道:“少林四大神僧名震天下,没想到空见神僧竟然死在了谢逊手中,真是令人惋惜……”
朱长龄问道:“陈兄弟,你既然是随圆真大师而来,怎么不见老禅师?”
陈友谅满面愁容,低声道:“师父他老人家怕我被魔教中人戕害,便独自潜上魔窟了,也不知道现在什么样了?”
朱长龄和武烈闻言感慨万千,只觉得圆真大师如此胆气,实在让人佩服,但是对他的下场也不再持乐观态度。
张无忌听了半晌,想起来自己义父说过他对误杀空见神僧一声悔恨,对这位大师的宽阔胸怀也信服无比,心中对空见神僧的高足圆真大师也暗自担心,心道:义父明明还在冰火岛上,怎么会在魔教?圆真大师不过空走一趟,听说魔教本坛里高手如云,愿老天保佑,可不能让圆真大师遭遇不测!
“朱前辈,武前辈,你们两家跟这位张兄弟是去中原吗?”陈友谅随口问道。
朱长龄笑道:“不错,我们要去中原找几个故友。”
陈友谅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看着张无忌问道:“张兄弟,你……”
陈友谅话未说完朱长龄起身道:“陈兄弟你在此慢慢等候圆真大师,我们继续上路了。”
陈友谅急忙起身致谢,而后朱长龄一行人继续赶路,走了半天,武烈问道:“大哥是怕那小子来路不清?”
“倒也不至于,他身上的少林武功精深博大,却是真传,只是咱们出门在外总要小心谨慎才好。”朱长龄皱着眉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