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问题,眼底闪过一丝精光,南宫诚实在是太过狡猾了,要不是这一次回来是有事情要问清楚萧素,自己也不会像现在这般被动了,毕竟‘解药’都已经交出去了。
“此次给萧素采药实在是大伤元气,怕是要叨扰摄政王殿下一段时日了,毕竟萧素的身子,我还需要再进一步的调理调理。”前半句说自己无奈,后半句实则是小小的威胁了一把。
南宫诚似是没有听出撒须话中的隐藏意思,轻轻勾了勾嘴角,“那本王欢迎至极。”
襄霖气不过撒须刚刚那么说,早就不去理会撒须说了什么,倒是在一旁给两个小孩子讲道理,什么人该信,什么人不该信,错信了,怕是会连命都搭进去。
香林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楠枳则是余光看向了撒须,他自然知道襄霖话中的人是谁,不过的确他对于撒须也没有什么好感,倒是香林这个小笨蛋,看着一个人就信一个人。
楠枳担心万一有一天自己离他稍稍远了些,怕是等回来的时候,这家伙早就不记得自己了。
想到这里,楠枳将香林的手攥的更紧,香林吃痛看向楠枳,随即又看向楠枳握住自己左手的那只手,眼底漫过笑意,不过那笑意很浅,而且一闪而过。
即使那一闪而过还是被襄霖发觉了,但是他也没有多想,他知道自家徒弟多喜欢楠枳,也知道自家徒弟渴望朋友,好不容易交到了一个好朋友,亲近些也无可厚非。
撒须被安排在了这个小院子的客房处,萧素房间里很快就只剩下了南宫诚,这些时日的内力传输,南宫诚已经很久没有休息过了,即使刚刚襄霖来劝过叫他去休息,但是南宫诚依旧选择留下来照看萧素。
看着萧素脸上的黑线一点点退散到脖子处,心里的石头似是落下了一半,没有什么消息比萧素能好起来更让他觉得开心的事情了。
以前他觉得感情是个累赘,他的父亲母亲没有感情,他也只是一个累赘品,虽然之后遇到了许多人,成为了朋友,兄弟,家长,但是他还是觉得男女感情是最为无用的。
女子那么弱小,一旦成为软肋,那将是自己最大的失败,所以他一直不允许自己动心,或许是没有遇到过心动的女孩子吧,所以他从来不知道心动的感觉。
直到在素锦山庄山下的小村庄看见了那个被自己吓到的女孩子,肤若凝脂,一双眼睛似是会说话一般,控诉着自己的不礼貌行为,那么灵动的女孩子,是怎么成长的。
可是后来他利用她,看见了她的另一面,冷心冷漠,似乎是一夜长大一般,可是看着萧眭只有无奈没有惊讶的样子,那时候他知道了,或许那才是萧素真正的样子。
每一个都有伪装,宫诚是他的伪装,山下的萧素是山上的萧素的伪装,可是子却亲手撕去了那份伪装,看见了最为真实,也最为让人怜惜的一面。
直到现在,他觉得他依旧看不透萧素,这个女子有太多的神秘,有太多的不可思议,有太多的难以割舍。
可是他唯一坚信地一件事情就是,“萧素,我想与你,结发夫妻,幸福白首。”
南宫诚低头的时候没有看到萧素的手指的轻微抽搐,他不知道萧素其实已经醒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