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阮宵轻轻晃动手中的咖啡,垂眸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明天周六,你还要去做义工吗?”
“去。”
凌峰“啧啧”了几声,夸了几句阮宵,说他人美心善、业界楷模。
阮宵做的义工是在社区的法律援助中心向弱势群体无偿提供法律援助。自他开始从业的几年来,每个星期六都一定会做义工,风雨无阻。大爷大妈们上了年纪,爱买保健品、营养品,可是吃了不少亏,上了不少当。阮宵帮他们维权,做了不少好事,名声就越传越广,后来街坊邻里的大爷大妈们都知道这儿有一个长得俊还心肠好的小伙儿,纷纷给阮宵介绍对象,拿着照片过来给阮宵看,怂恿他积极参与相亲。
后来阮宵干脆就说已经有对象了。
“带来给我们看看呗,我们是过来人,给你把把关。”俨然是把阮宵当亲儿子了。
“嗯……关系还不是那么确定。”
“哎,这是怎么回事啊这是?要么是你对象,要么不是你对象。这还有个中间值哪!”一个老大爷急得吹胡子瞪眼睛的。
“你懂什么?”一个大妈朝他摆了摆手,小心翼翼地问阮宵,满脸的关切,“阮律啊,是不是……你不太中意人家呀?还在观望啊?”
“嗯,是他不太中意我。”
顿时人人都开始义愤填膺了起来,为阮宵感到不值。一个大妈说:“他……他是瞎了眼,怎么看不上我们阮律?”
在阮宵的家里,就算再愤怒,也不会有人说出这样的话,得体和涵养像是被刻进了骨子里。阮宵并没有觉得大爷大妈这样不妥,反倒是令他感到被在意和关心。
难怪齐煊享受被簇拥。阮宵想。被人喜爱确实是一件好事。
到了中午,陆信泽来了。陆信泽一身西装革履,人却长得浓眉大眼,是那种让人感到亲切的帅气。
阮宵见到他,喊了一声“哥”,又问:“琪姐最近还好吗?”
陆信泽难掩喜色,道:“可能过几天你就给改口了……给叫嫂子了。我要求婚了。”
阮宵是发自内心的为他们高兴,道:“先恭喜哥了。琪姐是愿意的。喜帖记得发我一张。”
陆信泽:“这是什么话?这还用说?”
正说着话,突然有一个抱着玫瑰花的小姑娘出声打断了他们,说:“您好,我是旁边情缘花店的。这束花是给……阮宵,阮先生的。”
阮宵接过一大捧玫瑰,又听小姑娘说:“送您花的先生说,您知道他是谁。”
还能是谁?不用想都知道是齐煊。阮宵抱着花,香气满怀。陆信泽一听到“先生”这两个字,就皱起了眉,问阮宵:“是不是还是你大学的时候那个男朋友?”
“嗯,”阮宵说,“哥,我先走了。”
陆信泽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阮宵背着包抱着花,走了好远才在路边停下。他把花放在长椅上,拿出手机,要给齐煊拨个电话,却在按通话键的那一刻停顿了几秒,没按下去。
他翻开收件箱,已读里有一条来自陌生号码的信息。
阮宵再一次点开那条信息。信息很简短,只有一句。
齐煊不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