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损失,她又何必做这等无聊的事?
看着蒋何凤不为所动,碧儿有些懊恼。她最痛恨蒋何凤这一副不死不活的样,仿佛全世界没有什么能打动她。然而,四皇子却偏生喜欢这个不死不活的人。她不甘心,想她碧儿哪点不如她。虽然那容貌确是略逊一筹,然而她也不算丑,至少也算的上是花容月貌。
“怎么,如今这架子愈发大了,你以为自己真有那命?指不定等等那黑圣王就见阎王了?”
听到这句话,蒋何凤的身子显然颤了一下,随即满目困惑的看向碧儿。
“黑圣王带来的那支精队,如今怕是已经到地府了,至于这瞎了眼的黑圣王,你觉得他还能安然的活着回国吗?”碧儿立在蒋何凤的身侧,巧笑着说道。那支精队可是她的杰作,一瓶鸩毒就解决了。
蒋何凤依旧没有言语,只是怒瞪着碧儿。虽然她知道,紫枫不可能会没有安排,他做事向来缜密,即便是这一直精队当真没了,他该还是有办法离开的。可如今,他眼睛瞧不清了,即便是逃,也变的困难了许多。
“你为何要对我说这些?”蒋何凤觉得碧儿讲这番话一定是有目的的,不然她怎会平白无故的对着她说这些。
“你心里明白。还有就是四皇子要你陪他,你就陪他。要知道,那是你的福分。也不看看自己早已是残花败柳,还学什么贞洁烈女?”碧儿满脸的鄙夷,斜着眼自上往下,自下往上的打量了蒋何凤一番。
方才,离尘与蒋何凤在花园的对话,尤其是后面的那句,以及蒋何凤打离尘的那一巴掌,她都听到看到了。她知道,男人对一样没得到的东西,便会一直惦记着。然而,若是得到了那样东西,往往便会弃若草芥。所以,她希望蒋何凤能成为离尘丢弃的草芥。
每个人都有一个底线,若是触及到那个底线,即便是脾气再好的人也会爆发。听着碧儿咄咄人,蒋何凤最终忍无可忍,扬起手便要打下去。却不料,那手还未触及到碧儿便被她握住了,顺势一甩,她整个人都往那个方向跌去。
手被重重的甩在门框上,刺骨的疼。这一刻,她总算明白了,何谓自作孽不可活。她明知碧儿有一身功夫,竟然还自不量力的去打她。这一下,想来是她自找的。
“也不看看自己这一副身子骨,凭你也想动我?!”语毕,碧儿将她一推,趾高气扬的出去了。只留下蒋何凤一人,无力的跌坐在地上。
自来到这个世界,如今怕是她活的最窝囊的时刻吧?谁都可以用鄙夷的眼神看她,谁都可以对她大呼小叫,甚至于,取她性命。
她的念力早已消失,因为她再也无法集中精神想一件事。
扶着门沿缓缓的站了起来,往内室走去。
床榻上,董紫枫安静的睡着。方才她为他施了针,所以他才能睡的如此。
“紫枫,我该怎么做?”指尖滑过他的脸廓,有一丝的迟疑。然而,最终她还是大步离开了。碧儿说的对,如今她和紫枫就似人质,被软禁在此处。即便是为了他,她也不能在如此下去,他们必须得离开,然而要离开的前提便是,董紫枫必须复明!
在出佛堂的那刻,蒋何凤还是回头看了眼佛像。观世音菩萨,求人不如求己,然而,我这到底算求人,还是求己?
佛像依旧一脸的安详。蒋何凤暗自一声苦笑,转身出去了……
然而,老天爷又岂会如她的意。若事事能随她所想,那么这一切的悲剧也就不会发生了。
她不会穿越到这里,不会认识董紫枫,不会做了他的后他的妻,更不会九死一生的认识了离尘,当然,也不会使她现在不得不将自己的身子送给那人。
但,这世界上会了的事情就是会了,再多的假如不会也无济于事。就像是人死了,你不能说他还没死一样。
她轻提罗裙,一步跨了出去。外头,有几个宫婢内侍路过,看着她从佛堂里出来,皆停下步子,转头看她。然,当他们对上蒋何凤冰冷的眸光时,一个个便急急的移开视线,略显慌乱的走开了。
蒋何凤也不在意,只是循着那条路往凤栖殿走去。
人曰:“哀莫大于心死!”她不知,自己此刻是哀默至极,还是,那一颗心当真已然死了。抑或是,那一处早已无心。若是有心之人,怎会活的如此悲哀?
凤栖殿外,两个内侍分别侍立在旁。因着天气的寒冷,有些瑟瑟发抖。
蒋何凤止住了步子,望着那个大殿。她不知自己到底该用什么样的身份进去,而等等又该用什么样的身份出来。更何况,离尘还在里头吗?他的王府在外头,而他是不能夜宿皇宫的。
“怎么,既然来了,为何不进去?”碧儿蓦地出现在她身后,轻幽幽的语调自耳畔传来。然而对蒋何凤来说,这语调就似阴间的邪风般,吹的她浑身发冷。到底是该说碧儿的武艺太过超高,可以走路无声。还是该说,她木然的不会察觉自己周遭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