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成虎,更何况,如今还不止三人!
“而后,我无非是多说了两句话,她们就说我发病了,得多吃药?我好好的一个人,被她们当疯子,当木偶的养,试问,我还敢吃那药吗?还敢吗?!”思及碧儿当日她吃药的那刻,她整个身子都开始轻颤。
碧儿能如此求轻松的她吃药,亦可以极其容易的取她性命。若是真能取了她的性命也便罢了,怕只怕是把她弄的生不如死!
也是从那一刻开始她明白了,在这里她是她们争斗的棋子,是她们摆设的布偶。需要她时,便将她从这个地方“请”到另一个地方,不需要时,只管送完三餐,吃不吃随她自己,饿死也不关她们的事。
“敛忧?”他有些不敢置信,原来他不再的日子,她的生活竟是这般的。
“王爷忘了吗?您自己方才也唤我黑圣皇后了,如今怎么又唤本宫敛忧了?是本宫耳背听错了,还是王爷你脑袋混沌了?”将自己心中的怨气发泄完毕,蒋何凤又恢复了一脸冷然。
“这一世,你永远都是我的敛忧。”他伸手将她埋进自己的怀中,紧紧拥住。
蒋何凤面色平静,就似那一池冰水……无波无澜!
“我已非你的敛忧,”但,你会是我永远的师兄。后半句,蒋何凤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她有时真的很无情,每次都可以很冷漠的说出一句话。然而,每每转身之后,那泪便会肆无忌惮的落下。
无情?有情?没人说得清。就似此刻的蒋何凤,看似无情,实则有情。因为她只能利用这无情,才能让离尘放弃她,然后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
“不,你永远都是我的敛忧!”他霸道的吻了上去。
离尘知道,这一次若是放开了,也许以后就再也没机会了,那么就让这一次久一点吧,再久一点吧,最后时间就此停住,那么她就永远在他身边了。
蒋何凤的反抗是那般的无力,所有的挣扎皆是徒劳。想到此刻还在佛堂中的董紫枫,她便急了,贝齿一合,咬了一下离尘的舌尖,迫使他离开了自己的樱口。
看着他唇角溢出了一滴血珠,蒋何凤本能的想替她擦去,然而手微提了一下,最终意识到自己这么做便前功尽弃了。顷刻,所有的担忧之词都哽在喉间,而那手最终紧握着没有伸出去。
“让我替他医治眼睛可以,除非你做我的女人,你陪我一次,我便医他一次。”他注意到了她方才微提的手,说他下流也罢,说他无耻也好,他只是想要她。她的重生是他给的,为何她就不能是他的?
“你……”听到离尘如此说,敛忧气的说不出话来。他当她是什么?娼.妓吗?卖身来换取他医治紫枫的机会?
“反正,你全身该看的不该看的,我都看了。你也算得上是我的人了?”
“啪……”那掌掴之声清脆响亮,看着离尘那见红的脸颊,蒋何凤头也不回的跑开了。
这一掌是他她的,他不该将她看成卖身女!
看着蒋何凤渐渐远去的背影,离尘眼睛微眯,伸手轻抚了一下自己的脸庞,他从来不知道,她的力气何时这般大了。想来,这一次他真的将她激怒了。然而,总觉得她还会来寻他,而且会给他想要的东西。
那一池残荷依旧枯败,只是,离尘的心却不知是如何了?到底似残荷?还是似那一池水波连连的池子……
求人不如求己,如今谁能帮到她?怪只怪她医术不精,根本无法治董紫枫的眼疾。更何况,如今他们身在他国,这里的人怕是一个个巴不得他们死,又有谁会尽心来医治她的紫枫?原本她还指望着师兄,现在,一切都成了空想。
“让我替他医治眼睛可以,除非你做我的女人,你陪我一次,我便医他一次。”离尘的话蓦然浮现在她的脑海中。她从未想过,他会提出如斯要求。她一直以为他会帮她,因为在她心中,他是个好人。却原来,人终究难逃“欲”这个字。
为欲所困,为欲而欢。她知道,离尘想当后者。试问,这普天之下有哪个人是想当前者的?!
虽说她不是什么贞洁烈女,却还是想着要从一而终。更何况,她心里的那个人还是董紫枫,而非司徒离尘。
“敛忧姑娘,不对,现如今该改口了,指不定日后你就变黑圣王的妃子了?只不过,也不知你是否还有那个命。”蒋何凤转身,神情淡漠的对上碧儿略带挑衅的双目。
此刻的碧儿已除去那一身宫婢装扮,如今倒像是一个官家小姐。
那一晚,在她偷听完碧儿和那位妇人的对话之后,她就知道碧儿并非一般的宫婢。她是一颗棋子,一颗游走在皇宫中的棋子。没人知道,她猛然间会对哪个人下手。亦没有人知道,她到底对哪些人下了手。
蒋何凤无意与她争,她平生讨厌口舌之争。她觉得,这等事往往是吃力不讨好,自己骂的口干舌燥,而对方又没什么损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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