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钱贤一愣,望向傅元君的目光带上了怀疑。他后知后觉的发现,傅元君竟对友弟和小百合的死如此上心。
“那贱=人当真什么都告诉你们。”他道:“恕我直言,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是很清楚么?我去找白芷很奇怪吗?还是你们认为,我去花楼跟友弟的死有关系?”
“这倒不是,”程奕生收好药水,“这把刀,一直被锁着吧?”
钱贤沉默。
“钥匙在谁的手上?”程奕生再次问道。
钱贤两手紧握,指关节发白,想要说点什么,却始终开不了口。
“当然是锁着的,”傅元君替他回答:“藏地弯刀商会成员人手一把。这一把,原本是我二叔的。小时候钱友哭闹,非要拿自己家的那把换我家的这把。二叔觉得自己手中的只不过是锋利一些,换便换了,无甚稀奇。”
“原本这一把是挂在堂屋的,钱贤用他宰了我的兔子之后,叫钱老爷给锁起来了。这么多年,我再没见到拿出来过。”
傅元君冲钱贤挑挑眉,神情里充满挑衅意味,心里暗道程奕生干得漂亮。
“你的意思是,钥匙只有钱老爷子有?”程奕生恍然大悟道:“能拿到这把刀的人就是凶手,这么说,凶手就是......”
“龙科长。”钱贤冷冷笑道:“仅凭傅元君的一面之词,你打算定我父亲的罪吗?”
龙北正看得热闹,冷不丁被点名,愣了愣,吞吞吐吐道:“这个嘛......”
“我们可没说钱老爷是凶手。”傅元君与程奕生一唱一和,“不信你可以问我嫂子。”
衣素兰整个人呆若木鸡,半晌回不过神来。问她什么?
......
怡红楼歌舞升平,三楼“天”字阁雅间里,森森面具下,舟无岸勾起一抹笑意,心情颇好。
“无岸公子。”红娘望着楼下人来人往,一边饮酒,一面小心打量着舟无岸。
“嗯?”舟无岸从嗓子里发出一声惬意的轻叹。
似是不经意提起,红娘道:“那位傅家小姐,您好像很上心。”
“是吗?”
“您为什么......给警局提示,让他们去找她?”
“为什么......”他也说不明白。
红娘大着胆子,声音却奇低:“你在帮她?”
否则为何特地让他们看到棉籽油,又为什么让白芷将钱家兄弟俩的事交代清楚。
舟无岸脸上的笑意凝固,扭头望向红娘那张艳而不俗的小脸,看得红娘心中一跳,开始慌了起来。
“她很有趣,不是吗?”
难道就因为她有趣,就要折了一桩买卖,再折去一个钱贤吗?
“可她是傅家的人,是傅子楠的妹妹。”红娘不解,同样心有不甘。
她的心思,舟无岸不知。即便知道,她也只能成为舟无岸的玩物,他这样的人,是不会将谁放在心尖上的。身侧的这个男人,是天使亦是修罗。
舟无岸轻摸着手指上的银色虎头戒指,忽而一笑。
“傅家的人,也是我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