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钱贤的情绪一下激动起来,喃喃念着:“不可能......”
程奕生眼见着钱贤失态,脑海浮现傅元君在电话中充满自信的话语。
“你怎么知道他一定会露出马脚?”
傅元君解释道:“那把刀一直被锁着,不可能出现凶手随手拿起刀杀死两人的场景,所以,凶手一定有锁刀的钥匙。”
有钥匙的,一定是钱家人。
傅元君的话犹在耳边,程奕生若有所思的望向她,嘴角勾起一丝若有似无的笑。这个丫头断案当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她是探长,更是证人。怪就怪在钱家与傅家多年交情,又是邻居,才会知道关于藏地弯刀的信息。
目光回到钱贤身上,程奕生缓缓出声:“钱公子,那把刀,可以给我看看吗?”
“刀?”钱贤有些失神,他目光空洞,似有些站不稳。
他最终起身,身形晃荡的往后院走去。
堂屋一下静下来。
龙北觉得气氛有些压抑,扭头问正在给他倒茶的丫头:“你家老爷呢?”
那丫头怯生生的,叫龙北唬了一跳,茶水洒了半杯,忙拿袖子去揩,低声道:“老爷伤心过度,今早上晕了两回,在房里歇息呢......”
原来如此,难怪一下午都没见着钱老爷子的身影。白发人送黑发人,一送送两个,也是难为他那副枯朽的身板了。
龙北面露惋惜,一口饮尽茶水,看得傅元君程奕生二人直摇头,暗道暴殄天物。
等了很久,钱贤才拿着一把铜柄银身的弯刀回来。
弯刀被保养得很好,刀锋锋利,没有氧化变黑的迹象,却也正正好佐证了这把刀能杀人的事实。
接过藏地弯刀,程奕生与傅元君对视一眼,打开蛇皮箱子,从里面拿出了一瓶药水。
虽说藏地弯刀不算罕见,却也不是常见物什,究其原因,是这把弯刀做工精细,又是银造,造价不菲。龙北瞪大了眼凑上前去,想多看两眼。
“这么干净?”他显得有些失望。
要真是这把刀杀了人,哪会这么亮堂。
傅元君却说:“干不干净得试了才知道。”
程奕生拿出那个棕色玻璃瓶,又在伢子买的伤药里翻出一瓶酒精,模仿着傅元君的样子,把酒精喷洒在刀刃上,几次后将那瓶神秘液体喷了上去。
很快,刀刃上显现出淡绿色印记,从刀尖开始,布满了整片刀刃。
龙北瞪着眼,“这是什么?”
“血。”傅元君回答,抬眼望向钱贤,冷声道:“你没有什么想解释的吗?”
“解释什么?”钱贤坐在椅子上,整个人显得有些颓废,他干笑两声,道:“解释这把刀上为何有血?还是解释友弟和百合的死与我无关与钱家无关?”
明明死的是钱家的人,他们竟然还怀疑到他的头上。
这是他的夫人,是他的亲弟!只不过,他们的确死得活该......
“那你去怡红楼找白芷,作何解释?”傅元君咄咄逼人:“小百合尸骨未寒,你倒是风流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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