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夫人肯不肯见你,那可是未知的。”
秋莨的脸上扬起了诚恳的笑意。
“姐姐放心好了,只要姐姐肯通报,那便是给我的面子不是?”
看到了秋莨这般的懂事和谄媚自己。
那丫鬟的脸上不由得跃然而生出几分的傲色。
这新夫人现下乃是王爷心目之中的珍宝,而旧夫人最近据说是和王爷闹得很僵持,旧夫人身边的秋莨说白了,也不过就是来新夫人这边来谄媚的罢了。
丫鬟进门了须臾之后,便对秋莨说道:“新夫人有请!”
秋莨的脸上生出了几分的感激之色。
“多谢姐姐了。”
进门之后,秋莨在这帐篷里打量了一番,这帐篷里依然是被装点的十分的华丽了,若是不仔细的看的话,根本就发觉不到这里原本只是一个小小的营帐罢了。
旧夫人苏落菊的营帐里甚至都不曾有过这般华丽的装束,看样子,新夫人在宇文渊面前的确是十分的得宠。
再朝着马贞看过去,那一张面孔近距离的看过去更加相似了。
秋莨只觉得心中一股热血在瞬间飙出来,眸子里甚至都生出了淡淡的泪花。
一句大小姐几乎就要脱口而出。
可是马贞脸上那矜持而疏离的笑容终于是叫秋莨回了神。
她跪拜下去,对着马贞行了叩拜的大礼。
仿佛在秋莨面前的人,并非是劳什子的新夫人马贞,而是那个被放在了秋莨的心中十几年的大小姐。
一时之间,秋莨的胸臆之间翻滚着层层的情绪。
马贞看到了秋莨的样子,疑惑的说道:“姑姑快些起来,不知姑姑为何对我行如此叩拜大礼?”
因为秋莨现下已然是三十几岁了,多少年来在苏落菊面前的隐忍使得秋莨的面容看上去恍如四十多岁的年纪。
所以马贞叫秋莨姑姑是对的。
听到了马贞的话,秋莨的心中翻涌出了层层的波澜。
秋莨抬眸,眸中带着热泪,说道:“因为夫人生的和秋莨的一个恩人十分的相似!”
马贞再度听到了这句话。
她哦了一声,拉长了音调问道:“果真是如此的相似么?”
秋莨点点头。
马贞说道:“这句话我不止一次听到人说起过,我也不止一次在别人的眼睛里看到过,我定然是生的和一个人十分相似的,可是我却不知晓和我的面貌相似的人到底是谁,这位姑姑,既然这个故人乃是你的恩人,不知你可否将这个人的名字告知于我?”
秋莨敛下了眸子里的热泪,缓缓地开口说道:“这个故人的名字苏落梅,乃是旧夫人苏落菊的嫡姐。”
马贞吃惊的说道:“那现下这个苏落梅在何处?”
秋莨的脸上沉出了几分的悲痛之色。
“大小姐在十几年前已然是驾鹤西去了。”
马贞脸上更是现出了疑惑的神色。
“你之前乃是这个苏落梅的婢女么?不然你为何会叫她大小姐?”
秋莨点点头。
“新夫人您说的对,我之前的确是大小姐的婢女。”
秋莨接了一局说道:“大小姐乃是第一个梁王妃。”
听到了秋莨的话,马贞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秋莨开始娓娓道来,将苏落梅的事情一点一点的告知给面前的马贞。
马贞越听越觉得好奇。
对这个苏落梅觉得好奇,更是对苏落梅和宇文渊之间的事情感兴趣,没有一会的时间,马贞已然是将秋莨赐座,甚至身子都不自觉的靠近了秋莨。
秋莨的唇角扬起了一抹淡笑,轻轻地打开了自己随手携带的一个荷包,一股淡的几乎闻不到的气息登时就沾染在了马贞的身上。
马贞毫无察觉。
而秋莨则是越发殷勤的和马贞说起来。
秋莨走出了马贞帐篷的时候,看着夜空之中闪烁着的群星,默默地说道:“小姐,你安心好了,我会为您报仇的!”
*
回到了军营之中的陶然便开始着手准备明晚的事情。
宇文修看到了陶然忙碌的样子,忍不住将陶然揽入了怀里。
陶然的心瞬间便紊乱的跳动起来。
“怎么了?”
“我舍不得我的然儿去冒险。”
宇文修深深的看着陶然。
“一定要这样么?”
陶然知晓宇文修对自己的担心,但是狡黠的对着宇文修眨了眨眼睛。
“我知晓檀之你是担心我,我表示十分的感动,好不好?”
宇文修被陶然的语气弄得噗嗤一笑。
这件事是势在必行了,他叹息了一声。
“等这件事了结了,一切都会变好的。”
宇文修的声线掺杂了几分的慨叹。
“自从然儿嫁给我之后,好像还不曾安生的过过几天好日子,说起来都是我这个做丈夫的对不住你。”
陶然说道:“怎么能这么说呢,这战争的事情也不是你我能够决定的事情,况且,这也是我自己选择的事情,我只是想要手刃宇文渊,若是不能亲手做这件事的话,这才是我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