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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你的话我都记住了,可是母亲,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是打算如何做??”
宇文婉柔语气急乱的说道:“难道母亲你不打算对付那个叫马贞的女人了么?”
苏落菊说道:“不必了,我哪怕是对付的了这个马贞,可是你父王很快就会找出千千万万个马贞出来,你父王的心中,从来不曾有过我……”
说着,苏落菊的脸上已然是滑下了串串泪水。
宇文婉柔的心瞬间划过了一抹疼。
看着苏落菊唇角含笑,可是泪水翻涌而出的样子,心疼不已。
“母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莫非父王从一开始爱的人便是姨母么?可是若是当初父王那般的爱姨母,姨母怎么会那么早便死掉了?”
听到了宇文婉柔的话,苏落菊的眸子登时迸射出了一丝冷芒。
接触到了苏落菊眼眸之中迸射出来的冷芒,宇文婉柔竟然是生生的打了一个冷战。
“不说这个了,你父王他恨我。你只要记住这句话便好,我能够为你做的事情已然是很有限了,我这些年来对你父王还算的上是全心全意,可是我万万想不到,你父王他竟然是恨我恨到了这般的地步!”
这时候,一直都沉默不语的秋莨陡然的开口说道。
“原来王妃你竟然还会觉察出这一天的么?”
听到了秋莨的话,苏落菊和宇文婉柔双双诧异的抬眸看向了秋莨。
秋莨在苏落菊的面前几乎是没有任何存在感的一个人。
可是此刻秋莨那一张平静无波的面庞之上生出来的竟然是淡淡的冷嘲。
的确是冷嘲,那眼角眉梢,昭昭而出的不是冷嘲是什么呢?
宇文婉柔听到了秋莨的话,陡然的怒斥道:“秋莨你在胡说什么?你乃是母亲身边最心腹之人,你为何这般对母亲说话,你莫不是也看母亲如今失宠于父王,也想着要落井下石么?你敢!”
秋莨垂下了眸子,对着宇文婉柔说道:“郡主你说错了,我从来便不是二小姐的心腹。”
听到了秋莨的话,宇文婉柔登时便倒抽了一口凉气。
“大胆奴婢,再敢胡言乱语,我便将你拉出去现下便斩了!”
宇文婉柔生平最在意的便是自己的声明,可是在母亲这般难过的时刻,宇文婉柔倒是不介意将这个丫鬟拉出去打杀了。
可是苏落菊却是按下了宇文婉柔的胳膊。
“你说什么?秋莨,我自问这十几年来,我不论是对你还是对你的父母家人都可称得上是尽心尽力了,可是你居然在这个时候对我说你并非是我的心腹?那你倒是好生的对我说说,你到底是谁的人?你跟随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你到底是居心何在?”
秋莨的眸子真的是没有因为苏落菊和宇文婉柔两个人而生出任何的波澜。
“我乃是梁王爷之人。”
听到了秋莨的话,苏落菊登时便倒抽了一口凉气。
“什、什么?”
因为震惊,苏落菊身子一软,还是宇文婉柔扶住了她的身子才免于跌倒。
这十几年来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的开始浮现在面前,苏落菊只觉得眼前一黑。
她当初在将嫡姐苏落梅杀害了之后,的确是想要将秋莨结果了的,还是宇文渊一句话,她才将秋莨留了下来。
这么多年来,苏落菊不是没有生出过将秋莨结果了的心,可是每一次都是宇文渊恰到好处的出现阻止了这件事。
为了不叫宇文渊起疑心,苏落菊便将秋莨违心的留在了身边这么多年。
可是苏落菊万万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看着隐忍而沉默的秋莨竟然早已然是宇文渊的人!
“什么时候!”
苏落菊的眸子里瞬间便迸射出了狠毒了的光芒。
“到底是什么时候!”
这一生质问似乎是从苏落菊的骨子里吼出来的。
因为悲愤,她的身子都在因为这一声振聋发聩的怒吼而颤抖。
“大胆贱婢,你居然坐着这般的内奸,挑拨我父王和母亲的感情,来人啊!给我将这个贱婢拉下去打杀了!”
苏落菊却是陡然扬高了声线
“不准动!”
苏落菊一步一步的朝着秋莨逼过去。
八步石榴裙在空气之中留下了仓皇的角度。
一双迸射出犀利锋芒的眸子紧紧地睇着秋莨。
“告诉我,到底是什么时候起!”
秋莨垂下了自己的脸颊,将唇角的一抹冷笑敛下。
“二小姐,我从一开始便是梁王爷之人,明面上我虽然是因为被你挟持了家人所以才投诚于你的麾下,可是实际上却是梁王爷先用家人的安危来威胁我,所以我才会跟在你的身边,你被梁王爷设计了,我也是被梁王爷设计了,我和你,都是梁王爷手中的棋子罢了。”
苏落菊听到了这里,蓦地闭上了眼睛。
当初的她的确是恨毒了嫡姐苏落梅的幸福,她爱慕上了那个长身玉立,满身光辉的男子,可是却只是仰望和嫉妒而已。
她几乎从来不曾生出过要害死嫡姐的心思。
可是自从她的外家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武将,一跃而成为了大将军之后,一直都对她没有任何侧目的宇文渊竟然开始有意识的靠近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