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终归是我疏忽了,我不曾想到清平竟然会被婉柔郡主设下这样的圈套来。好了,檀之,我累了,咱们还是先休息吧。”
说着,陶然便松开了宇文修的腰肢,开始转身去铺床铺。
突然之间,陶然的手腕一紧,接着她的身子被人用力的翻转过来,还没等陶然反应过来,宇文修便已经狠狠的攫住了她的唇瓣。
她觉得呼吸猛然之间窒住。
宇文修的吻来的狂热而缠绵,等陶然意识到的时候,她已经被宇文修轻轻地放在了床铺之上。
床帐层层的落下,属于她和宇文修的旖旎的夜晚正在如火如荼的开始……
*
起床的时候,天光已经接近黎明的时分。
起床的时候,陶然就撞入了宇文修那含笑的眸子里。
宇文修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穿好了衣服,他的面色相比较起昨晚来更是添了几分的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凝重。
“怎么了?”
陶然起身,才发觉自己的推心之间传来了剧烈的酸涩之感。
宇文修将陶然从床上扶起身子来。
陶然发觉自己的身上全然都是光果着的,脸上登时就生出了几分的赧红来。
宇文修却是面色凝重。
“然儿,母妃清醒了,听说你现下在这里,母妃正在传召你。”
陶然的脸色也跟着凝重起来。
宇文修起身讲陶然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放在了床边。
陶然对着宇文修说道:“檀之,你先背过身子去!”
虽然陶然昨夜被宇文修需索的身子都在发抖,但是还是抖着手脚一件一件的穿好了衣服,身上的衣服是宫装,不知道什么时候宇文修拿来的。
而且那身形大小竟然都很符合陶然的身材。
陶然起身的时候,脸上的赧红几乎已经消失殆尽了。
因为可能要面对林贵妃,陶然的脸上添了一层苍白。
“然儿,你若是不想去,我现下就可以送你出宫!”
陶然对着宇文修扬起了一个笑意。
“没什么的,清平不是我下的毒,我为什么要这样躲闪着母妃?何况躲得开和尚,躲不开庙,这件事我不会退缩的,何况那可是你的母妃啊,我终归是要面对她的不是么?”
宇文修听到陶然这么说,便不再说话了。
陶然便掀开了裙摆率先走出了这个小小的院落。
登上那颐香宫正殿的台阶的时候,陶然从来没有这样的心情沉重过,虽然陶然说的很好听,可是陶然心中终归是很紧张的,何况是要面对自己心中十分抵触的林贵妃。
林贵妃这样的人是绝对不能够小觑的。
林贵妃在姣绡氏没有来宫中之前能够独得恩宠,并且恩宠多年,这其中除了林贵妃的身价低位之外,更多的说明林贵妃是一个手段了得之人。
而且林贵妃的性子看着温婉,不声不响的,可是手段却是极为狠戾。
林贵妃在得知自己的女儿清平中毒了之后,竟然能够晕厥过去,这说明清平在林贵妃的心中有着极为重要的地位。
而她?
不过是一个丞相府失牯的孤女,嫁给的又是身份十分低贱的齐王宇文修,宇文修在林贵妃这里虽然不曾受到过任何的苛待,可是在林贵妃的心目之中,宇文修的地位肯定是不如自己的亲生女儿清平公主的,更别提陶然这个养子的媳妇了。更是远到了天边去的关系。
若是素日里,林贵妃或许还能够维持住表面上的恩慈,对陶然假以辞色。
可是现下事关到了清平的性命安危,林贵妃一定不会轻易饶了自己的。
就是不知道陶然要面对的倒地是什么了。
想到这里,陶然的手心已经生出了一层冷汗。
涔涔的冷汗叫手心黏腻成了一片。
看到了陶然和宇文修出现在了正殿的门口,司礼太监的唱礼之声已经远远地传荡开来。
“齐王妃到——齐王爷到——”
正殿里的林贵妃听到了这两声,眸子骤然生出了几分的阴冷!
宇文越就站在了林贵妃的身边,对着自己的母妃说道:“母妃,这件事无关五嫂的事情,还望母亲明察,现下最要紧的事情,就是先将清平身上的毒性给解除,而且现下那个毒害清平之人还在逍遥法外,母妃最要紧的就是捉住那个背后胆敢利用和加害清平的人来!”
听到宇文越说这件事可能事关宇文婉柔的时候,林贵妃腔子里的怒气就层层的翻涌出来。
可是现下宇文渊的势力可谓滔天,甚至于若是宇文渊现下想造反的话,这朝廷之中大半的势力可能都会倾向于宇文渊。
而且现下宇文越的皇储之位还没有确凿下来,现下并非是动宇文渊的时候,恐怕宇文婉柔对这一点也是十分的清楚,所以才能够在婚宴上这般肆无忌惮的对清平下手。
想到这里,林贵妃就觉得腔子里的怒火翻涌的更厉害了。
等正殿之上双双的出现了宇文修和陶然的身影之后,林贵妃的怒气就更剧烈了几分!
陶然和宇文修进了宫殿之后,便双双对着林贵妃敛衽施礼。
“儿臣见过母妃——”
“儿臣见过母妃——”
听到了陶然的话,林贵妃一双阴沉如水的眸子狠狠的睇着她,竟然是半晌都没有丝毫的回应,整个大殿里都陷入到了一种窒息的沉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