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很快就说服了宇文修,在这颐香宫里安置了下来。
陶然跟宇文修说了下,宇文修便派人将镶翠和点朱也从陵王府里接回去了齐王府。
陶然最放心不下就是这两个丫鬟。
对于丞相府,陶然没有半分的归宿感。
唯一能够叫陶然牵挂的便是这两个丫鬟,祖母王氏现下已经去了乡下养老,而且陶然已经给王氏吃下了长寿的丹药,所以陶然倒是不必担心祖母王氏。
宇文修叫陶然不必担心,很快就派人着手去安排了。
陶然则是进门去看了清平。
清平正躺在了那层层叠叠的姣绡床帐之内,因为中了毒的缘故,所以清平的脸色看着十分的灰白,看着就像是在那巴掌大的小脸上笼罩上了一层灰暗之气。
陶然看着觉得情况实在是不容乐观,想了想,看着外面没人注意自己,陶然便从指尖倾泻下了一些空间的灵泉水,将这些灵泉水全部都滴入了清平的唇瓣之中,说来也奇怪,这些灵泉水竟然涓滴不曾被浪费,全然都被清平吞入了口中。
陶然做了这些,觉得心下稍微的松了松。
回身的时候,陶然将床帐掩上,正好看到了站在了宫殿门口的宇文修。
陶然的心下一凛,刚才的事情,宇文修看到了多少,还是宇文修什么都没有看到呢?
“檀之,你怎么来了?”
陶然倒是神情坦荡荡的,“我过来看看清平。”
好在宇文修没有对陶然起任何的疑心。
“清平刚刚吃下了药,现下还在昏迷之中,为了避嫌,这段时间你还是先不要来清平的房间了。”
陶然自然很清楚,宇文修这么说全然都是为了自己好。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宇文修的话,陶然还是觉得有些别扭。
“檀之,你是不是也因为清平的事情,对我颇有一些怨怼?”
宇文修定定的看着陶然。
“怎么会这么想?”
陶然抿了抿已经有些干裂的嘴唇。
“我来宫里的时候,是和宇文越一起来的,宇文越说若非是我和清平之间没有相处好关系的话,也不会被外人这么的乘隙而入,檀之,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也是这么想的?”
宇文修缓缓地对着陶然摇摇头。
看到宇文修的动作,陶然竟然不自觉的松了一口气。
“那就好。”
陶然的脸上扬起了一抹苦笑。
“你也累了好几天了,为了越儿的婚事你疲累了很久,我带你去我之前的房间,咱们先在这里凑合着休息一夜。明天我带你一起去看我的母妃。”
陶然想到了林贵妃,便觉得呼吸有些滞涩。
上一次见林贵妃的时候,林贵妃手底下的张嬷嬷带给陶然的羞辱,陶然还是印象良深。
现下说道要见林贵妃,陶然的心中就不免生出了几分的抵触。
陶然尽量将自己的表情放轻松。
“好,我都听你的。”
宇文修便上前握住了陶然的素手,两个人相携着朝着颐香宫正殿旁边的一个小院落走去。
这里明显已经有宫女整理过了,虽然看着地方不如正殿来的华丽,可是却也胜在干净整洁。
宇文修已经掌起了宫灯,烛火在刚刚燃烧起来的时候,光线还是很暗淡的。
而宇文修那长身玉立的身影就在这昏暗的灯光之中摇曳,他的身影突然之间变得无比的昂藏。
陶然看着,鼻腔里便生出了一种酸涩的感动来。
她忍不住上前轻轻地圈住了宇文修健壮的腰肢。
“檀之,有你在身边真好。”
宇文修粗粝的大掌放在了陶然的素手之上,他的掌心干燥而温暖,似乎能够将那些笼罩在陶然胸口的阴霾全部都涤荡干净。
“然儿,我还是担心你,不如你还是回去齐王府吧,若是母妃真的发怒,我还能有一个缓冲的劝说余地,可是你若是就在这颐香宫里,我真的不能想象母妃到底会如何对你。”
宇文修的声音顿了一下,声线之中透着几分的凄楚。
“你应该知晓的,这宫中,虽然我贵为王爷,可是也有很多的力不能及。”
是这样的么?
为什么在陶然的心中,宇文修的形象却是高达昂藏,万事似乎都难不倒他呢?
原来宇文修也会有犯难的 时候么?
而这个犯难的对象还是自己,陶然这个时候生出了一种说不出的情绪。
百味杂陈,甚至说不住自己到底是该哭还是该笑。
“我知晓的,我都知晓的,可是母妃纵然是生气,我也不是毒害清平的凶手,母妃纵然会惩戒我,将气撒在我的身上,但是终归母妃是会清醒的,没事的,檀之,我都承受的来。”
宇文修的声线突然之间倾泻下来了那么浓重的心疼。
“可是我不愿意,然儿,我不愿意看着你受苦,哪怕是来自于母妃的责难!”
陶然的鼻腔一酸,险些就坠下泪水来。
她努力的将自己眼眶里的泪意眨下去。
就连鼻腔里那浓重的哭音也被陶然刻意的压制下去。
“好了,我都说了,我是不会回去的,如果母妃要责难,那就叫母妃责难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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