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然有多久不曾听到过有人这般的形容自己了。
而她面对宇文修这般的盛誉,竟然会觉得受之有愧。
她如今已然不是不然尘埃的白莲花了,她是从复仇的地域中开出来的一朵曼珠沙华。炽烈而招展,带着玉石俱焚的决绝。
可是现如今的她面对宇文修这般和自己实在不相符的称赞,也能够做得到面不改色心不跳。
“王爷盛赞了,然儿此身实在当不得王爷这般的夸赞。”
“哦——然儿何必这般妄自菲薄,本王说你当的,你自然便是当的。”
男人这般说,陶然便别开了视线。
左不过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她自然是不会放在心上。
扁舟不知不觉中已经划入了莲花的深处,甚至视线所及的都是那一人多深的荷叶,莲蓬,以及充满着冷香的荷花,根本都看不清楚岸了。
而且随着进入了莲花的腹地,这里面的凉气和湿气也越发的冷气袭人。
陶然说道:“王爷,天色暗下来了,不如,咱们便回去吧。”
“好。”
男人深深的看着陶然说了一句,接着男人便撑起了那船橹,船橹划过那碧色的湖泊,惊起了落在荷叶上歇息的鸟雀,顿时扑棱棱鸟儿拍打翅膀的声响便近在眼前,鸟儿连成一线,穿过那绯红色的晚霞,一去不复返。
这般的美景,看的陶然目不转睛。
这般的时刻,景色美,心情似乎也随着一点点的沉淀下来,就连流光似乎也美的不忍惊动。
而陶然此刻的心中,是难得的安宁,这是在丞相府之时,陶然不曾感受到的。
她的心中一直都沉淀着如同火焰般燃烧的仇恨,这些仇恨在一点点的煎熬她的心,无时不刻。
她从来不曾生出过这般细细品味良辰美景的心思,可是如今,伴着一个神秘叵测的男人,她竟然能够生出这般的雅兴来,着实是不容易。
等两个人终于从藕花深处现身出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在湖泊边上等候着的一群奴仆。
有点朱,有镶翠,还有宇文修身边的几个小厮,其中一个叫石头的还算是陶然比较熟悉的人。
而其余的,陶然则是叫不出名字来。
几个人手中有的捧着披风,有的提着气死风灯。
两个人上了岸,点朱立刻将披风递给陶然穿上,“小姐,风大了,快些船上衣服。”
那边的石头也是苦着一张脸,抱怨道:“王爷,您和夫人到时玩的尽兴了,可把奴才们给吓坏了,下次王爷若是想游湖了,可千万得跟奴才们说一声,奴才们好为主子多布置布置不是?”
宇文修却是淡瞥了石头一眼。
“本王想去哪里,还用得着跟你报备?”
石头急忙说道:“瞅王爷您说的,奴才这不是在担忧王爷您么?”那苦着的一张脸,到时唱作俱佳,看的人不忍猝读。
“行了,去安澜院吧。”
“得嘞!”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去了安澜院。
安澜院已然备好了晚膳,陶然吩咐说道:“将在湖中采下来的莲藕熬一晚莲藕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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