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浅啜了一口,果然有一股香味凛冽扑来。
宇文修则是拿起了玉石制成的筷箸为陶然的冰裂纹玉色瓷釉盏里夹了水晶脍肉。
陶然没有起箸,而是直直的望进了宇文修的眼底。
“王爷,此一去不知是否顺利,陶然便借花献佛,接着王爷的松醪酒敬王爷一杯。祝王爷此行一帆风顺。陶然先干为敬,王爷随意。”
说完,陶然便举起酒樽一饮而尽。
掩袖而饮,那宽袍大袖下的举止恍如行云流水,自然带着一种飘袂的仙气。
宇文修的眸子一深。
“既然王妃这般的爽快,本王也不该落了下乘才是。”
说罢,便也一饮而尽。
两个人眸子直直的装上。
电光火石,此刻尽在不言中。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那扁舟已经漂流到了藕花之中。
那翠绿的荷叶衬托着那湖面上波光粼粼的碎光,显得格外的醉人。
陶然却说道:“王爷心中可有什么成算不成?王爷这一去,京都城里的宇文渊必然会有动作。”
宇文修放下了酒樽,起身负手眺望着远方的夕阳。
“这个然儿自然是不比担心。”
宇文修的口吻透着几分的自嘲。
“虽则本王不在这京都城里,可是那宇文渊现下也不会有什么擅动才是。”
“王爷何出此言?”
“然儿你可知晓那梁王妃苏落菊?”
听到苏落菊的名字从宇文修的口中说出来,陶然不知为何竟然生出了一丝丝的怪异,好像男人的眸子里掩藏着什么深意。
可是等陶然仔细看的时候,却发现男人的眸子已然回复了平静,就像是刚刚她捕捉到的一抹怪异是错觉一般。
“苏落菊有什么不对劲?”
苏落菊这个名字自然是最能够激起陶然心中激愤的名字,可是陶然却尽量的将情绪掩藏下去。
尤其是在这个男人那洞悉而老辣的眸光中,陶然发觉自己无所遁形。
她只能尽量的保持表面上的平静。
宇文修瞥了陶然一眼,这一眼意味深长。
陶然甚至不自觉的屏住了呼吸。
男人这才慢悠悠的开口说道:“这个苏落菊的外家乃是镇国大将军,宇文渊也正是因为有了苏落菊外家的助力,才能够在打晋国肆意横行,可是现如今镇国大将军却是被匈奴缠上了,即便现在国中内乱到这般的程度,镇国大将军也不曾调遣一兵一将前来支援,想来那边疆的战事也胶着的很。若是说宇文渊不会趁机做些什么的话,那也是自欺欺人之词,可是宇文渊即便是要谋反,也定然不是现在的时机,以我对宇文渊的了解,这个人一向不做没有把握之事,他一旦要做,便会石破天惊,争取一击而胜。所以,我此行不会受到宇文渊的困扰,然儿大可以放心了。”
陶然点点头。
“王爷说的不错,宇文渊这个人的脾性的确如此,所谓的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王爷对宇文渊这般熟知,陶然觉得自己选择下嫁王爷,并非一时冲动。”
陶然说这番话的态度也是很明确的,她只会和宇文修组成利益同盟,可是这个齐王妃她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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