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木兮在接连几个月里都成为学校的焦点所在,当然,这种情况并不是第一次,去年刚开学的时候也是类似的情形,她走到哪里,议论指责声和异样的目光就到跟哪里,不分场合,不分时间,所有人都乐此不疲的将她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
但这次又可以说是与之前完全截然相反的处境,因为季遇白在天台告白的短片被各大媒体主流曝光后,她就冠以了“蓝衫资本创始人季遇白的女朋友”这样一个身份,季遇白没有刻意隐藏这段“恋情”,反而任记者争相报道,一直低调冷门的蓝衫资本的官博也点赞转发了几条比较热门的长博,更是一度掀起了微博头条里的热浪。
由于投行的职场涉及面很广,蓝衫资本在当下投行又是领军地位的存在,沈木兮几乎是一夜之间就变成了上流社会带了些神秘色彩的“前沈家大小姐”,沈家当年贪污落败的丑闻也随之又被一众好事者翻出,但大多都来不及登上台面就已经被压制的没了痕迹。
当然,最打脸的还是学校里那些曾放言她一定是被包养的一众女生。
其实这些东西,时间长了,她反而也看淡了。
大起大落,经历那么两次,未来再遇见任何风浪或荣耀,似乎也总觉得置身事外了。
大家都各种羡慕或嫉妒或揣测着关于她的幸福,但是没人了解,这其实是一条洒满了碎玻璃,你还心甘情愿赤脚走上去的坟路。
可,
即使如此,他们却并不是殊途同归。
这座城市很大,可其实,市中心又很小,她好很多次不是刻意就是无意的经过季遇白公寓的小区门口,甚至还有两次都跑到了那栋熟悉的楼下,抬着头往阳台的方向巴望了很久。
她总在幻想,在某个不知道是哪一天的午后,也许她低头在路上走着走着,忽然就不经意撞进了一个怀里,她开口想给对方道歉,却恍惚发现那个怀抱的气息熟悉而久违,她抬头,发现他就站在她的面前,低眉朝她浅笑。
可明明又不会有这样一场偶遇,他的生活那么单调,不是公司就是家,怎么会孤身出现在大街上呢?
她还想过要特别心机婊的制造一场偶遇,就比如,她在公寓楼下蹲点,天微亮就来,看他下楼准备晨跑了,就迎面跑过去,气喘吁吁的说句好巧,自己晨起锻炼刚好跑到这里。
可他一定会毫不留情的拆穿她,因为她太懒了,每次晨跑都要靠他威逼利诱,这些他都知道。
很久了,数不清多少天,像是过了很多个一辈子那么久,
她真的再也没有见过他。
他会发信息给她,问她有没有好好出勤,警告她不许翘课,不许乱跑,也会打电话给她,白天居多,会问小孩的学习,问家里有没有什么需要,偶然还会变着花样的从餐厅叫新推的菜式给他们送到家,对了,还送过两次黑玫瑰给她。
他们还像以前一样的相处着,他会严肃,会寡淡,也会偶然和她开开玩笑。
好像,没有欺负过她了。
对啊,他没有在她洗碗的时候安静看她,指间夹着烟,青烟摇曳,不发一言。
也没有突然的贴近她,捏起她的下巴,细细看她眼睛,眸色深晦。
虽然知道他在,就在这座城市,离她很近,
可她还是再也没有见过他。
她很安静,不吵不闹,所以不会去追问,他会不会想她,和她一样,有时候都觉得自己快要疯了一样的想他,也不会去追问,必须要等够半年之后,小孩结束了考试,去国外读书,她才能回到他身边吗?
最多,她只是问一句,他的失眠有没有好转,是不是想听她唱歌给他。
司影与杨言小吵小闹的分过手很多次,大多时候又都是杨言死乞白赖的认错把人哄好,据说杨言的父母对于两个人的感情问题也松了口,虽然并没有明确的答应过会同意杨言把司影娶回家,但对于两个人来说,能有这样的改变已经是一个值得庆贺的好的征兆。
司影在倒班的时候来他们的新公寓玩过一次,她仍旧还在原来的酒吧工作,虽然杨言提议过帮她换一份其他的,适合女孩子长期发展的职业,但司影并没有同意,她喜欢这份职业,也不想因为谁去放弃这份职业,没人知道她从最初的酒保到现在的调酒师经历过怎样的波折与磨砺,相比于职场,她说,她更喜欢看到褪下面具,那些人最真实的欲望与模样。
后来只能是杨言选择妥协。
因为酒吧离沈木兮的新公寓很近,公车不到半个小时的车程,在沈木兮的提议下,司影后来便直接搬来了公寓,断断续续的跟他们一起住了两个月左右。
三个人的小世界倒也别有一番温馨。
司影说,杨言去了成都,季遇白也去了,他们不知道在忙什么,两地折返了很多次,算下来,这半年里几乎有一半的时间都留在了成都。
后来,沈木兮想,也许那天早晨,季遇白说过的话并不是在逃避,蓝衫资本真的在成都成立了一个分公司?而杨言是跟过去帮忙的,或者,他在为了与司影的未来,努力工作提升能力,特意跟在季遇白身边学习?
当然,这在当时的沈木兮心里并不是什么重要的问题,也并没有去认真的求证或是思考过这个猜测的真伪。
毕竟,他的生活,不容她参与时,她就安静的守在自己这一方小天地,
等待,等待。
今年的雨季来得格外迟。
或许是沈木兮每天都在翻日历倒计时的习惯使然,她总觉得,这半年像是漫长过了自己整个高三一年的备考之久。
沈木腾学习很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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