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条内容明显地震慑住了某些人,从那以后,再也没有骗子来打扰她。
可是,兰兰真正的母亲却迟迟未出现,想起兰兰的病情,苗溪溪就心急如焚。她是苗家的大小姐,可以呼风唤雨,她又那么有钱,可以让兰兰换很多次骨髓。可是,她找不到兰兰的母亲,她找不到合适的骨髓。
在命运面前,一个人的力量真是渺小啊!
下了班之后,烦闷的苗溪溪去了苏宅蹭饭吃。
“喂喂喂,‘小野猫’,你好歹也给我留一点吃的啊!”看着大快朵颐的苗溪溪,苏睿大喊。
苗溪溪今天是化悲愤为食欲,偏偏今天苏睿点的外卖是西餐,摆盘好看,分量却少。苗溪溪三口就解决了西冷牛排,一口就吞下了饭后甜点,又把苏睿那一份扒拉过来吃了。
苏睿赶紧抢下了两块鱼子酱小面包塞进嘴里。
“苏睿,你说我最近是不是很倒霉啊?”苗溪溪叹了口气,“明明是普通的杀人案,也知道凶手是谁,却到处都找不到人!难道他还真的能躲到天上去啊?还有兰兰,这都多少天了,怎么还没找到她妈妈啊?”
“全中国有十四亿人口,在这些人中,不上网的人占大多数。兰兰的妈妈是中年妇女,中年妇女有几个天天泡在网上的?”苏睿说,“你得有点耐心。我听说,不少好心人得知了兰兰的事儿,都给她捐钱,还跑去了当地医院,说愿意做骨髓配对检查,也许,就能跟兰兰的骨髓配上呢!”
“唉,可那些人的骨髓都不行啊!”苗溪溪说,“概率太小了!”
“那你就再耐心等等看嘛。”苏睿说。
“等等等,我得再等到什么时候啊!”苗溪溪倒在了餐桌上。她的力气很大,餐桌摇了摇,青花瓷瓶中插着的花束一抖,落下了几枚紫色的娇艳花瓣。
“你那么大力,脑袋不疼吗?”苏睿问。
“疼啊,可是我的心更疼,”苗溪溪说,“老孙是因为我才死的,可我什么都做不了,我既抓不到杀死他的罪犯,也不能为他保下兰兰的命,我真无能。”
“说起郑士杰,你上次不是说,他每天会给他父母发送平安短信吗?”苏睿说,“可以通过这一项定位他的位置啊!”
“你以为我没想到这一点吗?可前几天,我再联系他父母的时候,他爸爸说,他的手机号码已经注销了,找不到人了。没有手机信号,我怎么定位找人啊?他爸爸妈妈也很伤心,唯一的儿子成了杀人犯,唉,”苗溪溪说,“不过,他们老两口还是一口咬定,说方圆是狐狸精,是贱人,是她害了他们的儿子。”
“慈母多败儿,”苏睿嗤之以鼻,“要不是他们一直惯着儿子,郑士杰也不会一步踏错,走上一条不归路。对了,我忽然想起来,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有没有可能郑士杰是回家了,被他父母藏了起来?”
“不会吧?”苗溪溪愣住了,“我看郑士杰的父母也不像是不懂法律的人。”
“他们是懂法律,但他们更爱自己的儿子啊!”苏睿说,“我敢打赌,你没去搜郑家,对不对?”
“我……”苗溪溪有些心虚,“有这样的儿子,他爸妈真是太可怜啦,我才没有去搜查他们家。再说,我一直以为,郑士杰应该是逃到外地去了。”
“妇人之仁,”苏睿敲了苗溪溪的脑袋一下,“杵着干吗,快去他家找找看吧。”